一边走,一边看手里的条子,冷不防差点撞上人
容逸伸手抵了他一下“怎么回事”
余盛才发现撞着了他,忙说“丞相恕罪,下官没看路。”
容逸点点头“宫里不比相府,你的行止要端庄,否则就是给御史找事了。”
余盛唯唯。容逸摇摇头,回身说了一句“请。”余盛才看到容逸身后还有俩人,一个是赵司翰,一个是单良
三个人往大殿行走。余盛没多想,丞相找皇帝议事,太正常了他不知道,这两位过来给公孙佳出了道题目如何对待元铮。
公孙佳当时正在与彭犀等人说接下来的事儿,打是一定要打的,要打仗就要练兵。钟源就说,贺州的子弟们是不是也得给点机会贺州就是武勋起家的,不让他们打仗,朝廷也不能白养人。比较麻烦的是,贺州勋贵在变乱中损失也比较大,剩下来的人里残次品率有点高。
彭犀才说“不如将他们塞进学校,学个几年”据他了解,雍邑不是也有武校吗
妹妹道“就怕学不出来。”作为贺州派新一代的纨绔老大,她比较熟悉这些小伙伴。
公孙佳道“拘起来别闯祸也是好的。万一再有能用的呢出一个人才就是赚的了。”
容逸与赵司翰进门就听到他们在谈论“将才”,不由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犹豫与忧虑。
进了殿之后,两人坐在彭犀的下手,单良往钟源下面的位子坐了。公孙佳问道“你们三个人一同来,可是有什么大事么”
三人看看在坐的都不是外人,由容逸提出来“是为了呃,骠骑。”
这个骠骑说的就是元铮了。
就很麻烦。因为之前也没有出现过女帝,自然没有应付女帝丈夫的经验。这与男皇帝的“后宫”还不太一样
“不,是太不一样了。”容逸说。
公孙佳的家庭本来就够麻烦的了,好在人口不多,可以慢慢调整。元铮的定位却不能就这么含糊了过去本来是“夫为妻纲”,现在又有一个“君为臣纲”。领兵要用得到他,不能把他拘在“后宫”里。
元铮本人素质过硬、六亲断绝,还有了女儿,问题还不算大。可如果给了他兵权、让他再能议政,“后宫”本就比较容易影响皇帝,那他对朝廷的影响就太大了
这样一来,就有另外一个问题了例。无论是断案还是日常处理事务,是要“循例”的。
说直白一点“小元我们自是信得过的,后来者呢”容逸看了一眼妹妹,这位就是继承人了,她的丈夫总不能再选个孤魂野鬼吧得是个名门子弟,出身良好,那她的丈夫要如何定位鬼都知道,只要家族里有一人得宠于皇帝,必然会鸡犬升天循着元铮的例,那这江山还能姓公孙吗
赵司翰道“别的礼仪都可以拿府里的习惯来代,只有这个,请务必想明”
单良也说“这是干系到千秋万代的大事啊女人得势还要吹个枕边风,干个政,男人,呵”那野心就更大了
彭犀也拧起眉来“这倒是件难事。”
钟源道“不错不错,需得从头把规矩给立下来”
妹妹道“你们是什么意思我阿爹从此不能施展抱负”
单良忙说“不是不是,是要预防以后。您不想以后有什么麻烦鬼拿令尊做由头惹事生非吧”
妹妹皱眉道“麻烦你们都警惕起来了,还会让那些事情发生吗”
赵司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