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源道“你就当我怕了吧。谁知道会不会再有一个疯子”
公孙佳道“雍邑的防务,你是可以放心的。”
钟源问道“嫌我累赘了”
公孙佳无奈地说“随你。”
容逸趁机起身,问道“无法回头,是什么意思”
公孙佳笑笑“就是我要走了的意思,放心,临走前我会交割好的。赵相那里我已派人去请了,这里还请你们用心守护呀。”
容逸问道“你还会回来的,是吗”
公孙佳笑得更轻松了“十九郎,你知我,我是必走这一趟的,否则,我就是实打实的乱臣贼子了。其实啊,意思都差不多,但是这样我痛快,我的心会坚定。守护好殿下,太祖太宗需要有人祭祀。”
“上皇与三郎”
公孙佳道“你想认呐”
容逸摇摇头“霍相可惜了。”
“是我的良心太少了。”
容逸道“只怕雍邑,不,朝野人心浮动呀。”
公孙佳道“我去对他们说。”竟真的对百官说,你们要好好做事,要爱护百姓,我要走了是因为我与这朝廷不能相容。我的属官不干了,是因为我是开府,他们是我的官员,我走了,这开府没了,他们也就没有栖身之处了。其他人,你们依旧在朝廷里好好干。她还把余盛给留下了。
谢普内心无限感慨,公孙佳这是灰心失望了啊
余盛也在懵“为什么不让我走了”
公孙佳道“你不是挂念这里的百姓吗那就留下来,十九郎会照顾你的。”
“我”
“你是余家的人呀,不是公孙府的人。诛连也诛连不到你。”
余盛心惊胆战地问“您确定”
容逸被插了话,没好气地说“你家没家兵吗”余泽那老头还喘着气呢,他在雍邑防务上干了多久了谁敢在这儿动你啊这是为你好跟着出去,就你那蠢样可能就死了,雍邑,你安全
公孙佳道“好好干。照好你娘和你舅舅。”
余盛想了一下,说“那行,我给妹妹和小姨父征粮征兵。他们也在为国家平叛嘛”
公孙佳道“都去忙吧,天塌不下来。”
容逸苦笑一声“天已经塌了太宗驾崩的时候已经塌了,只是我们当时不觉,等砸到身上了才发现。你保重,等你回来。”
公孙佳道“你也保重。”
“什么时候走”
“我随时能走,这里的一切我都不打算带了,我一顶帐篷就够了。”
钟源在公孙佳面前说得很沉着,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跪。一旁钟佑霖把事情始末讲给了家里的女人听,忍不住还加了一点修饰语,比如“药王很坚定”。
常安公主道“罢了,收拾行李,我也与你们同去吧。”
钟源跪在她面前大哭“儿不孝”
湖阳公主含泪问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咱们拿了章嶟那个小牲畜让他请罪你不行吗”
钟佑霖都知道,这事儿恐怕是不行的。
常安公主道“女人本来就是这样的,要么婆家,要么娘家,总要选一个呀。我倒想选娘家,可是啊五郎真的让我伤心了。”湖阳公主也学会了口头禅“造孽,造孽呀”
直到此时,公主们还以为公孙佳和钟源是伤心极了,不肯再做官了。她们没有想到,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在已然是娴熟的政客了。哭得再伤心,也不妨碍这些“孩子”另有图谋。
主谋公孙佳还比钟源要直率些,两家人的队伍启程,公孙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