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找他们吧。”沈秋戟举起手自告奋勇道,“我从小在山里生活,很会认路,苏老师,我去找他们就行。”
但是苏老师不放心沈秋戟一个人去,她皱着眉说“你找几个男生和你一块去吧。”
苏老师其实是想拜托刚刚说自己认路苏红釉陪沈秋戟去,不过她看了一圈四周,没看到苏红釉身影。
顾绒也正要说他陪着沈秋戟去,谁知沈秋戟却摇头拒绝道“不用,我一个人去就行,如果我十五分钟后还没回来话,老师就报警吧,因为那样可能我也迷路了,太多人去迷路人会更多。”
苏老师没被沈秋戟说服,依然不同意。
顾绒也问他“我和你一起去啊,你怎么不要我和你一块去了我们俩不能分开不是吗”
最后那句“我们俩不能分开”极大地取悦了沈秋戟,要不是周围人多,沈秋戟也想抬手抱住顾绒,回答他“是是是我们死都不会分开”。
只不过今天比较特殊,他们在地方也很特别。
所以沈秋戟和顾绒说“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不在以后你就去水官庙里待着,感恶红线铃我留给你,你在道观里应该不会出事,毕竟你体质有点特殊,我怕你跟着我去情况会更棘手。”
就是最后这句话说服了顾绒。
确,沈秋戟一个人防身肯定不是问题,如果加上他,沈秋戟要分心保护他不说,他一起去了还可能使得撞邪情况更糟。
于是顾绒蹙着眉,叮嘱沈秋戟“那你小心些。”
“好。”沈秋戟颔首,“我不会出事。”
可这哪里是一句“我不会出事”就能不担心事,顾绒心烦,有些焦虑,最后闷闷道“你还是先想想怎样劝苏老师同意你一个人去找杨老师他们吧。”
沈秋戟没敢说我就算是带其他人一起去找人可能也比带着你好些,只点头算是答应。
恰好这时有位道长来后山捡柴火,苏老师就赶紧过去将原委告诉了道长,请求道长陪同沈秋戟一块去找陈港、黄嘉慎以及杨老师。
毕竟水官庙就在焕山山顶,常年住在这里修行道长应该更认识路才对,而道长一听有人不见了立马答应,即刻和沈秋戟一起出发找人。
而焕山后山中,前去归还棺材板杨老师和陈港、黄嘉慎,确是迷路了。
山脉一般都是一面背阴,一面向阳,焕山就是如此。
他们是从向阳那面上山,而后面就背阴那面,因此后山这边比前山要阴冷湿润一些,他们三人越往后山走,就越发觉得这种湿冷气息浓郁。
如同一层看不见水雾,层层将他们裹住,浓重湿气飘进鼻间吸入肺中,便连带着全身一块变得沁凉,有点像是被埋在湿冷泥土下,有种令人窒息感觉。
陈港被自己这个脑补吓得打了个哆嗦,手臂上鸡皮疙瘩一路蹿得满脖颈都是,他想搓搓手臂抚平这些倒数寒毛,又想缩紧身体保留些温度,结果手臂刚动了动,却想起自己手上还抱着几块棺材板,就吓得更不敢懂了。
和他并排走在一起黄嘉慎比他更害怕,牙齿都开始上下打颤了,撞击声响听得人心里发毛。
走在他们后面些杨老师问道“还没到吗我们都走了快十五分钟了吧”
“我记得就在这附近啊。”陈港丧着脸说,“怎么还是没走到”
黄嘉慎接了他话说“我感觉我们一直在转圈圈”
“也许我们走错方向了。”杨老师抻长脖颈看了一眼前方,前面路很平坦,一眼看不到陈港和黄嘉慎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