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笑雩本来吃烤鸡吃很香,结果没走几步,原本该走在队伍最前面苏红釉不止从哪冒出来,手里拿着个红本本,混在人群中继续走,她出门前身上背行李少了不少,现在只剩下右手还拎着一袋东西。
路笑雩随意瞥了一眼,却因为视力太好一眼就看到苏红釉手里提那袋东西里头装好像也是烤鸡后,顿时就觉得自己右手里鸡腿不香了,左手上还拿着半只鸡也没心情吃,加快脚步走到顾绒和沈秋戟身边,把烧鸡递给他们,问他们说“我这里还有半只烧鸡,你们要吃吗”
“我们不饿,你怎么不吃了”顾绒和沈秋戟都摇头。
路笑雩说“我见苏红釉也拿着烧鸡就吃不下了。”
顾绒不明白,疑声道“她手里提着烧鸡和你吃烧鸡有什么关系吗”
话音才落,路笑雩就用眼神骂他们“无知”,然后神神秘秘凑过来说“你们不知道她背上背着和手里提着那些东西是要拿去干什么吗”
路笑雩故弄玄虚,反而让顾绒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迟疑道“她是过来上坟”
“你怎么知道她也和你说了”路笑雩瞪大眼睛,震惊道,“早上她告诉她说这些东西是她来焕山上坟用,你说咱们不是去山顶水官庙参加下元节吗苏红釉她过来上什么坟”
顾绒当然不可能说那是因为他看到有人坐在坟头吃祭品烤鸡。
路笑雩越讲还把自己讲怕了,搓着胳膊喃喃“山顶真有水官庙吗为什么这山上会有那么多坟包啊”
丁曼果和唐思思也缩着脖颈附和“你别说了,真好可怕啊。”
“有什么好怕水官庙山腰这就是有好多坟包,都是野坟,有些连墓碑都没有咯。”走在他们身边有个看上去是焕山度假村男村民听见丁曼果和唐思思话,就给她们解释说,“因为这里葬着不干净人,水官庙就是为了镇压这些脏东西才建,她们出不来吓人,你们别怕,我们本地德高望重人都不葬在这旮旯。”
男人才说完,走在不远处苏红釉脸上温柔笑容就顿时消失,回头带着怒意瞪了他一眼。
男村民被苏红釉瞪了,又看到她手里拎东西刚要发作,下一瞬另一个女村民就冲上来搡了他一把,男村民被她推得直趔趄,还没站稳又被女村民推了一把,女村民劈头盖脸地骂他“什么叫不干净人你说啥子呢”
“本来就是”男村民彻底火了,“你讲话那么冲,是不是你家也有人埋在这里啊”
“你爹才埋在这里”女村民捋起袖子上前就挠男村民脸。
女村民身材丰满,可能因为常年干活力气也大,干瘦男村民竟也不是她对手,两人被周围人分开时,女村民满脸是泪却没有受一点伤,男村民却已经破相了,哎哟哎哟喊着,见女村民丈夫也来了就悻悻离开。
“别打咯,消消气噻。”女村民丈夫安慰她,压低声音说,“大娃子坟就快到了,别哭了。”
“等我找到了好地方,就把我大娃子搬过去。”女村民还在抹泪,“我前男人真不是个东西,都怪他,大娃子才被埋在这里”
“别气咯,对身体不好,等明年咱们就给大娃子换好地在咯。”
“大娃子要是能有你当爹该多好啊”
两人说着慢慢离开人群队伍,拎着手上东西去到一座简朴小坟前开始扫墓,放祭品来这里上坟不止苏红釉一个人。
这几个村民说话都是讲方言,但是大家大概能听懂意思。
苏红釉见有人收拾嘴碎男村民后脸色就缓和了,只是又走出几步后,她低头看了看手里小红本,便离开上山人群走到一些看上去有些年份坟包前,打开手提袋和背包就开始放祭品,又徒手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