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
太子耶律靖离开卢剑他们, 就纵马狂奔,发泄似的在辽阔平原上横冲直撞,好几次被甩下马背, 一次比一次摔得狠。
尾随的侍卫急了, 火速禀报二王子。
“什么我的太子哥哥他”在自虐
耶律莺脸“刷”的白了,拽住林镇山手臂, 急得声音发颤。
“林大哥,方才上场比武的勇士, 全是我太子哥哥这些年精心栽培出来的输得这么惨,太子哥哥必定是面上挂不住, 才才走上了自虐的道路。”
“林大哥, 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劝劝我的太子哥哥啊”
耶律莺急得快哭了。
林镇山也焦急, 火速翻身上马, 直喊“还等什么,快去追你哥哥啊”
半个时辰后,在辽阔的草原上双人围堵耶律靖, 耶律靖再一次自虐似的栽下马背,在草地上翻滚好几个跟头。
“太子哥哥,你别这样,你别这样”
耶律靖再次爬上马背时, 耶律莺哽咽着扑上去。
很快,耶律莺的哽咽声转成了恸哭声, 似受到了巨大刺激。
林镇山忙冲上前一看, 惊见耶律靖露在络腮胡子之外的面皮好几处青青紫紫, 破皮渗血, 哪里还有曾经俊朗的模样
完全破相了。
这自虐得也太狠了点。
林镇山哪里猜得到, 这伤是拜徐常笑凶狠如虎啸的拳头所致, 压根不是自虐出来的。眼下的自虐不过是打掩护,给伤口找一个遮掩的理由罢了。
林镇山被蒙在鼓里,一把抱住耶律靖的窄腰,死死拖住他不许再上马自虐“太子殿下,胜败乃兵家常事豁达点,看开些,左不过是被你父汗训一顿罢了你是他亲儿子,怕什么”
苦口婆心劝解起来。
耶律莺呢,完全不知哥哥索吻林灿灿被揍之事,她只当哥哥好面子,比武惨败就发狂、自虐至此。她泪眼朦胧跪坐哥哥身边,心头那个疼啊。
林镇山足足劝解半个多时辰,耶律靖才好转起来,转为平静。
“林大哥,多谢你了今日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耶律莺抱膝坐在林镇山身旁,侧望男人脸,感激道。
此时,一轮皎月悬在半空,月色溶溶,星光璀璨,给林镇山面容镀上一层浅浅的亮光,熠熠生辉,越发衬得林镇山俊美非凡。
是她夜夜梦里的样子。
耶律莺看痴了。
“时辰不早了,肚子饿了,咱们赶紧回去吧。”林镇山惦记家里的娇妻在等他吃晚饭,起身要走。
耶律莺急忙拽住林镇山手臂,含泪强留道“林大哥,你先别走,万一我太子哥哥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声音又哽咽上了。
林镇山一时为难。
望向耶律靖,眉宇间的愁态还未彻底散去,依旧乌云弥漫。
林镇山颇为犹豫。
“林大哥,实不相瞒,近两年父汗愈发宠幸三王子,我这个太子之位有些坐不稳林大哥,我这里难受,”耶律靖指着心口,乞怜似的目光看向林镇山,“你陪我畅饮几杯,如何”
林镇山恍然大悟,难怪耶律靖会颓丧成这样,竟是害怕比武惨败、给国丢了光,会保不住储君之位。
出于同情,林镇山最终同意留下来。
耶律莺心脏快速跳动,眸光璀璨。
耶律靖握住林镇山肩头,沉声道“好兄弟”。
随从去林子里拾柴禾,打猎,三兄弟围坐在篝火旁,边畅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