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戏开始之前,幸介担心津岛怜央没有玩过这个游戏,细心地讲解了游戏规则。
“我们一共有六个人,要选出一只鬼和五个人。”幸介左手伸出了一根手指,比出一个“一”字来,而右手张开,比出了“五”。
“等一下我们就用剪刀石头布来挑选出鬼来。游戏开始的时候,鬼要闭上眼睛数一百个数字,这段时间里,人可以在整个第二层随便选择一个地方藏好了,然后就不许动了,而鬼数到一百之后就可以睁开眼睛开始找了,必须要找齐全部的五个人才能开始下一轮游戏,而这一轮被鬼第一个找到的人就是下一轮的鬼,明白了吗”
除了津岛怜央之外的五个孩子都不是第一回玩这个捉迷藏游戏,早已经知道规则了,自然齐齐将目光投向了津岛怜央。
面颊白软的孩子扬起笑脸来,乖乖应道,“明白了。”
无论如何,长相可爱的孩子总是能得到优待的。
五个孩子都是经历过龙头战争、在黑手党的斗争中失去了父母的孤儿。
在那一段灰暗的、恐怖的、充斥着血淋淋的伤痛的时间里,为了保护自己,为了存活下去,他们在心中建立起了屏障,戒备心高,心智也比一般孩子要成熟,即使被织田作之助收养,被温柔地对待,如同流浪猫般渐渐被抚平了一些伤人的尖刺,看上去与普通孩子毫无差别了。
但从他们整日待在第二层的狭小阁楼之上,既不爱去外面宽阔的地界上玩耍,也不喜欢跟除了彼此之外的人共处,这一点看上去甚至有些封闭的习性之中就可以看出来,他们依旧是不太容易接纳他人的。
如果津岛怜央不是织田作之助带来,说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相处,他们可能也不会尝试跟他接触。
但即使是戒备心再高的孩子,在津岛怜央既无害的笑脸面前,也会不由自主地稍稍柔软了起来。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其他三个男孩克巳、优和真嗣,见幸介没有继续补充规则的意思,犹豫着开了口,一人一句地把他遗漏的一条规则告诉了津岛怜央。
“幸介少说了一条规则一局捉迷藏的游戏最长只能十分钟。”
“因为如果给鬼充足的时间让他把第二层整个翻个遍的话,无论藏在哪里都迟早会被找到的。”
“如果十分钟之后还没有把所有人找齐的话,下一轮还是那个人当鬼。”
“啊,对对,就是克巳他们说的那样,我不小心忘记说了。”幸介挠着脑袋,开朗地笑着说道,“那我们先用剪刀石头布来选出鬼吧”
“好啊。”津岛怜央答应着,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他们都伸出手来。
“剪刀、石头、布”
窄小又低矮的第二层阁楼里,温暖又灿烂的阳光从方正的窗户里钻了进来,斜斜地铺洒在陈旧的地板之上,给棕红的木色刷上了一层清润的包浆,是如同金子般浅淡又珍贵的颜色。
孩童们齐声叫喊的清脆声音在这间阁楼里响了起来,空旷又悠长地回荡着,在这之后就不曾间断过。
在一层的店铺里备着菜的老板无奈又纵容地笑了,一边听着楼上孩子们快乐的尖叫声和咚咚的脚步声,一边对着在上午踏进餐厅的客人露出了饱含歉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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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理直气壮地翘了一天班的太宰治不情不愿地复工了。
森鸥外尊重了他的意愿,没再跟他提异能开业许可证的事情,而是将另一件棘手的事情交代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