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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是这样啦。”太宰治眉眼弯弯地说道,“这孩子可以拜托你吗,织田作”
第二天一早,太宰治就带着津岛怜央敲响了一间略显陈旧的二手公寓的房门,跟前来开门的主人毫不客气地这样拜托着。
即便是太宰治这样的人,也是有那么一两个可以称得上朋友的存在,被叫做织田作的酒红发色男子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本名其实是织田作之助,少年时曾经是一名杀手,后来决定不再杀人以后,因为没有学过别的技能又没有正规的身份证件,就只能加入了港口黑手党,靠在底层做一些拆哑弹、收尸体的杂活赚钱养家。
太宰治跟织田作之助是在一家名叫的地下酒吧认识的。
浸身于黑暗之中的人没那么多讲究,无论是未成年人还是成年人都无所谓,只要找得到地方、拿得出钱来,就可以得到酒精的抚慰。
要说太宰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可能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只是在最艰难的那段时间里,他被寻求死亡的渴望和可以得到幸福的一丝微弱希望来回拉扯着,头痛欲裂又难以入眠,听人说醉死过去就可以忘却一切、好眠一夜,便去尝试了。
那人没有骗他,说的是真话。
被酒精浸泡着的身体像是置身于云端一般轻飘飘的舒适,脑中晕乎乎的一片,眼前是重叠着的绚烂光影,不一会便会昏迷般沉沉睡去,被拉扯着进入漆黑一片的梦乡之中。
从那以后,他就常去喝酒了,往往是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灌酒,直到自己醉死过去为止,就将就着在酒吧的吧台上面应付过一晚上,能睡几个小时就睡几个小时。
织田作之助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他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将他叫醒,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睡姿对颈椎不好,你还是回家去睡吧。”
太宰治迷迷糊糊的、慢了半拍才听明白了织田作之助的意思,被莫名地戳中了笑点,在残余的酒精刺激下放声大笑了起来,直到后来不小心呛咳到眼角湿润起来,才停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唔,咳、咳咳咳”太宰治平缓着呼吸、喘了口气,转头看向织田作之助,眼角晕开了一片绯红,又湿漉漉地淌着生理泪水,他的眼瞳里还带着些雾蒙蒙的隐约醉意,晃晃悠悠地抬起了手,用食指无礼地指向了织田作之助,嘴角是上扬着的,带着轻慢的、若有似无的笑意,他说,“你这个人,还蛮有意思的。”
而织田作之助只是看着太宰治,带着些困惑的神情,说,“有意思我没觉得自己有哪里有意思不过我就当成是夸奖收下了,谢谢你。”
他的面上还是那样平淡又毫无波澜的神情,把话题扯了回来,“所以说你还是回家睡吧。”他的语气很诚恳,“趴着睡真的对颈椎不好。”
这就是他们的初遇。
听了太宰治的拜托之后,织田作之助低头跟正仰头看着他的津岛怜央对视了。
面容稚嫩的孩童那双黑珍珠般清润的眼瞳正好奇地望着他,见织田作之助也回望过来了,便扬起了毫无阴霾的灿烂笑容来,藏在那洁白面颊里的婴儿肥如同云朵般软软地堆了起来。
他的声音也清脆又轻快,“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啊,我的名字是织田作之助,还请多多关照。”织田作之助这样对津岛怜央说道,又抬起头来,跟太宰治说,“跟孩子们一起待在老板的咖喱店里可以吗”他是尽力想要帮上太宰治的忙的,但也事先指出了自己的为难之处,“我白天也要出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