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岛修治选择了一个葡萄酒桶,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用防水布裹了好几层又装进密封性好的箱子之中,藏在了沉淀着浑浊杂质的葡萄酒之中。
“怜央。”在把东西沉进去的那一天夜晚,津岛修治特地把津岛怜央带到了地下酒窖里,他指着自己挑选的被放置在地下酒窖最深处的葡萄酒桶,认真地对津岛怜央说,“如果我们两个人不能一起逃走的话,你就来这里把东西拿走,不要管我,自己先逃掉,明白吗”
津岛怜央抿了抿嘴,小声地说,“不要。”
津岛怜央的头发长长了些,细细软软的黑发堪堪披到了肩上,额前的碎发有些戳眼睛,他微微垂下头去,脸上的神情就看不清了。
“不要撒娇。”津岛修治看着依旧是小小一个的津岛怜央,心中泛起的是带着些微微酸涩的柔软清波,他耐心地跟幼弟解释着,“你的处境比我危险的多,那个家伙,从诅咒师那边知道你拥有着咒力之后,就一直担心着自己会被诅咒,他只要一抓到机会,就一定会对你下手的。”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慢筹划了,否则的话,”津岛修治的语气低了下去,带上了呼吸般轻柔的戾气与杀意,“我一定会解决掉父亲大人,让我们没有后顾之忧地逃走。”
津岛怜央没有办法拒绝津岛修治,但他抬起头,用那双黑珍珠一般清润的眼瞳注视着津岛修治,像是带着些委屈般说道,“可是如果不跟哥哥在一起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津岛修治笑了,那是微小的、带着温柔又明亮的情感的笑容,他伸出手,轻轻揉着津岛怜央的后颈,“会在一起的,我们最后绝对都可以离开这里的。”他说着,用额头抵上了怜央的额头,那一小块相贴着的皮肤传来淡淡的、却不容忽视的暖意。
津岛修治轻轻地说道,“只是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一起逃走的话,那怜央你就先走一步,我很快、很快就会追上来的。”
。
即便终日惶惶,但凭借着那些诅咒师的力量,津岛右卫郎的政途却前所未有地顺畅了起来。
而这些摆明了不对劲的事情,却因为那些被津岛右卫郎买通的媒体的宣传,被美化成津岛右卫郎被神明选中来变革国家人、津岛右卫郎是受国运庇佑的政治家之类的可笑言论。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竟然真的有人对这些报纸上宣称的言论信以为真,成为了津岛右卫郎的拥趸。
凭借着这些狂热愚民的鼎力支持和一个个倒在津岛右卫郎野心之下的政客们,津岛右卫郎最终取得了胜利,当上了国会众议院议员,入驻内阁,成为了这个国家最具有权势的人之一。
无聊,愚昧,又荒谬。
津岛修治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不在乎津岛右卫郎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花团锦簇或是过街老鼠,他对这一切都无所谓。
他想要的只有渺小的两人的幸福。
因为一切都顺风顺水、合乎人意,津岛右卫郎似乎也暂且遗忘了津岛怜央的存在,每日沉溺在他人的假意奉承与高声吹捧之中,每日每夜地开着狂欢的庆祝会,结识着各种各样他从前根本没有途径接触到的权贵。
津岛右卫郎像是真的因为登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那个位置而松懈了下来。
津岛修治觉得时机到了。
无论怎么想,这都是最合适的时间了。
津岛右卫郎刚刚成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