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 这种事情是个男人, 就跟狗长大了自会咬人一样,肯定都是会干的。但也不知是时机不对不是怎的,他听着山间的风声, 望着天空的皎月, 总觉得格外的, 自惭形秽。
特别特别的,觉得对不起夏晚。
在一丛荆棘也不知干了些甚, 未能成功, 于是郭嘉又回到了夏晚身边, 她侧卧着, 身上披着他那件单褂子。他的褂子又长又大,罩着她的躯体,月光朦胧而洒, 臀部高耸, 肩胛侧卧,朦胧而又绰跃的姿态。
软软乎乎的, 任他捏圆搓扁的样子。
郭嘉一下子就觉得自己能成功了。
山野之中风声簌簌,沉下来的风带着些泥土的清香, 叫郭嘉想起在水乡镇, 那瓜房里的头一夜, 恍惚之间就是那一夜, 她一直在哭,说好,行,都随你。
地面上的余热还未散去,草垫子上暖融融的,夏晚是疲极了,蜷成一团,似乎睡的正香了。
眼看快要到了临界点,忽而远处有个小姑娘,声音格外凄惨的唤着“哥哥,哥哥。”
郭嘉蓦的就翻坐了起来。
他身中体毒,又兼知夏晚怀孕,面临的还是四面楚歌,虽强撑着,但已是强弩之末,这时候死了的妹妹于远方一声唤,就把郭嘉给惊的站起来了。
外面伏兵重重,这人居然直冲冲的就要跑。
夏晚其实压根儿就没睡着,侧躺在边上,就是挨着,等郭嘉自己折腾出他的神力来。
风送来的,一声声格外凄厉的喊哥哥的声音,格外像是郭莲的声音,夏晚早就听到了。但她觉得,这肯定是孔成竹使的诈。
郭嘉时不时的,总是在说起水乡镇,那是因为,他和她一样,人生最大的变故起在七年前,父母皆死在七年前那场战乱之中,深埋的心底的痛苦,也在七年前。
而郭莲是在长安做个流浪乞丐时,于雨夜中叫雷给劈死在一颗桑树下的。郭嘉对于幼时郭莲的疼爱,夏晚再清楚不过,那样疼爱的妹妹,那样凄惨的死了,且不说她自己的很多行为将自己推向那种境地,身为哥哥,身为尊长,郭嘉因为自己没教育好妹妹,就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所以,他心里有着极度的愧疚,这时候他还意识昏沉,有个小姑娘在外面这般喊着,他能不上当,能不出去受死吗
夏晚一直咬了牙的忍着,只求他能赶紧找回自己的神力来,不想眼看就要找回来了,他居然跳起来就要跑。
“郭嘉。”夏晚一声尖喝,见他果真回过头来,茫然的看着自己,低声道“你回来。”
郭嘉此时还未清醒,茫然的看着夏晚。
在他眼里,七年前的小姑娘,和如今风姿绰越的少妇相交替着闪现,月光下都能看得出她的脸红来。
她笑着走了过来,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衣衽之间,也不知做了什么,忽而那只温热的手压上他的唇,接着一压,就把他推倒在了柔软温热地草地上,随即红唇覆了上来。
郭嘉脑中嗡的一声,两眼怒张着看了夏晚一眼,随即闭上了眼睛。
好吧,唇上满覆着她甜丝丝的香气,就这样任她欺负了。
杜呦呦被人带上山了,然后不久,他就听见她破锣似的嗓子一直在喊,喊哥哥。喊的嗓子都沙哑了,一直在喊“哥哥,你究竟在哪儿啊,你忘了要陪我一起看蚕结茧吗哥哥,我在桑树下,我觉得好冷,我好饿,哥哥,我想回家,哥哥”
一声凄比一声,小姑娘满山遍野的喊着,听的小甜瓜混身直起鸡皮疙瘩,心中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