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钧始终没有下令,而是从云层中传出一声暴怒的高喊。
“李还寒你他妈找死来了”
云层中续来一声寂然冷漠的应答“会死的是你。”
他们两人,一个是天生恶灵没有,一个是血池无数总能复生,就算再打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毁坏的只有周围的环境而已。
江应鹤从听到“李还寒”这三个字起,就开始焦心了。他虽然知道那边找不到自己总会有麻烦,却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身旁的小猫咪,无奈道“做什么不好,非要在这上面打。杀人不过头点地,何苦这么折腾人。”
他抬手凝剑,忘尘剑从掌中显现出来,随后脱离出掌控,猛地飞入半空云层之中。
下一刹那,原本剑音震颤、杀气蓬勃的云层高处骤然静寂,两个身影从云中浮现出来,与江应鹤遥遥相望。
气氛至此刻倏然绷紧。
秦钧知道这是师尊劝架,他满腔的怒火压不下来,最后只能忿忿不平地伸手接住了雪剑忘尘。
忘尘剑温顺地由秦钧拿稳,随后被他带了下去,交还给了江应鹤手中。
“师尊。”秦钧皱眉道,“谁知道他又发什么疯,上来就跟我打。”
江应鹤接过忘尘剑,将剑身拂过一遍,随后握在掌中,抬眸望着李还寒的身影逐渐接近。
他眸色未动,看了李还寒一眼,道“就在那儿吧,先别过来。”
对方的动作僵了一下,但还是依言停住了。
风声猎猎。
江应鹤身后的小白猫跳上桌案,看戏似得盘卧在了桌面上。
李还寒身上的衣角被冷风吹拂而过,露出猩红的里衬。他沉默不语地凝望过来,眼眸鲜红如血。
他已经注意到忘尘剑上的剑坠不见了。
那颗剑坠曾沾染过他的鲜血,也沾过师尊的,曾经无限的让人期许、令人珍重。也曾经代替自己保护过师尊,至如今,一切都化为乌有。
他心怀不轨,却不知,是从哪一刻开始。
李还寒注视着对方,见到江应鹤从储物法器里拿出那个剑坠,只是结构已经损坏,与寻常的石子并无二致。
就如同,他们两人之间一样。
江应鹤心中五味陈杂,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道“本该由我珍重,却私自损坏了。如今,只好物归原主。”
镜石漂浮至半空,慢慢地回到李还寒的手心。
“本该珍重的人,是我。”他胸口血气翻涌,那股缠绵的痛苦又铺天盖地地挤压了过来。像是拉紧到极致的琴弦猛然崩断,刺穿了指尖。
恰好,连着心头血。
寒玉镜石又被鲜血淹没了。
江应鹤垂下眼,似乎并不太愿意看他,他觉得自己心里仿佛也跟着隐隐作痛似的,吸了口气,低低叹道“还有一件事,你有知情的权利。”
秦钧料到他要说什么,想起长夜还在旁边“师尊”
“我是一个无论你怎么付出,都不会有回报的人。”江应鹤道,“情根被剖,情劫当前。无论哪一样,都不值得你再这样执着下去。”
他将前几日与掌门师兄所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下来,神态仍然很平静,并没有意识到,在李还寒怔然未语的同时,一旁的猫咪尾巴也跟着炸了毛。
风声呼啸。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