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珈禾略僵指尖,怔怔地转头去看他。
燕杭也低头,这么近的距离下,薄唇笑起的弧度完美到挑不出瑕疵“这颗钻戒这么大,要不要考虑嫁给我”
结婚这种事,他不想让沈珈禾鼓起勇气开了这口,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沈珈禾逐渐眼尾开始泛红,克制着颤抖的语气“你是为了买钻戒,耽误到天亮了才回公寓的”
燕杭看她说话就说话,泪水还伴随着划过冷艳的脸颊,便抬指,毫无章法的乱擦一通“跑了十条街呢,才逼得一家珠宝店铺给本少爷开门,沈珈禾,你不是金丝雀,我才是笼中鸟,是你这条美女蛇的盘中餐,这辈子,就认命栽你手上了。”
沈珈禾雪白的胸口起伏着,被逗笑,泪意也随之压了下去“我这豪门,是不是嫁的有点容易了”
燕杭整晚没睡,懒洋洋的抱着她柔滑的身体,求完婚,就恢复了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尾调续着点儿笑意说“我祖上往三代算,也是普通人别把豪门想的太高贵,就比你们有点钱而已。”
沈珈禾把手环绕到他腰后,摸着那性感冷硬的线条说“你家叫有点钱”
燕杭想了想,传出一声笑“比傅青淮家少点放心吧,够你这辈子败家的,等过个三四十年,你要腻了,我争取做个有钱不粘人死得快的绝世好老公,将来整个燕家的财产都给你的。”
沈珈禾去堵他的嘴,咬着,舌尖轻扫过
“你还是别说话,比较讨喜。”
再次醒来,时钟已经指向了上午十一点整。
沈珈禾借着阳光,去看无名指上这枚枕形的钻石戒还有点跟做了一场美梦似的,她反复瞧上了半天,见戒指还在,才慵懒地裹着被子起身,拿起一旁的男士衬衫穿上。
主卧外。
燕杭很有闲情雅致的给她亲手熬了粥,还放了点儿红枣进去煮,说是补血的。
沈珈禾“”
他心情显然好得很,偏过头,偶尔亲吻她脸颊几下。
随即,又哼着小曲去厨房洗洗刷刷,那袖子卷起,露着线条结实的肌肉小臂,迎着光,落在沈珈禾的眼里,第一次觉得好像结婚也挺好的的。
不是所有婚姻,都像她父母那般,充满了血腥暴力和哭泣。
燕杭求婚成功后,第一个告知的就是家里的老父亲了。
他让燕泊言备好给儿媳妇的见面礼,顺便把婚宴的酒店也一并订了,邀请的豪门宾客名单,也不用麻烦去整理,就请前阵子葬礼上的那批人。
沈珈禾看他嚣张的样儿,默默地吐槽“小心婚礼上你被打断腿。”
燕杭微挑眉“要能娶到你,断一次就当图个乐。”
沈珈禾有时很疑惑,燕泊言是怎么养出这种单纯又纨绔的儿子
直到见家长时。
这一天她盛装打扮,往那种温柔淑女的路线走,还模仿了姜浓的妆容,就为了给未来公公留个好印象,即便早就见过面了,该装还是得伪装一下的。
谁知刚入坐,燕泊言说来了句“小禾啊,我不是食古不化的老东西,你平时打扮的漂亮一点也没事,这么清汤寡水的,别人会说我老燕家虐待儿媳妇咯。”
他说着,就吩咐秘书去买几套珠光闪闪的奢侈珠宝来,那钻石大的,沈珈禾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脖子。
燕泊言还拿出珍藏已久的名酒出来,一杯下喉,就差没跟她当场结拜了,从燕杭的母亲说起,直到自己是怎么含辛忍苦把这小子养育长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