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顺势搂过谢音楼的纤柔肩膀,手臂肌肉紧实的线条打眼,薄唇尽是嚣张至极的笑“他不保我,回头我就一把火烧了他车库。”
“”
姜浓旁观,默默地喝了一口汤压压惊,又摸了下肚子。
华灯初上的夜晚时分,她也不便继续久留在谢家,借着街边路灯摇晃一地柔光,回到了公寓。
进门时,宽敞华美的客厅是亮着灯的,姜浓看到傅青淮就坐在丝绒的白色沙发上,衣服还是白天去的那套,只是墨蓝色的领带解了,在骨节分明的长指间一圈圈的缠绕着。
听见细微的步声,便侧过俊美的脸,直直地凝望了过来。
姜浓仿佛没瞧见他的存在,放下拎着的旗袍衣服袋,脱了鞋,朝主卧走去。
期间傅青淮也来敲门,低声问她要不要吃水果。
姜浓态度始终是不冷不淡的,没有彻底无视,却热情不起来,给她吃的就吃,夜晚躺在床上睡觉,也没有说要抱之类的,很平静枕着软枕,就闭眼,任由混乱思绪飘远。
她还做了个噩梦。
梦里二胎就像是谢家的谢忱时一样,生下来,是反骨长大的,专欺身边的人,还狂妄地对她宣布,要烧了傅青淮的车库。
热。
一滴剔透的滚烫水珠从额头垂落下来,打湿了黏在侧脸的乌黑发丝。
姜浓迷迷糊糊醒来,发现是室内温度密不透风的,想掀开被子散热,没过会儿,又被傅青淮给盖了回去,还专门往她肚子盖。
在黑暗中,姜浓看着月光散落在床边的残影,眉尖轻蹙着说“三哥,你是不是求佛祖的时候走了神,不然怎么又是儿子呢”
傅青淮钻进被窝抱住她身子,手掌沿着腰线,摸索到了还没显怀的肚子“是怪我。”
姜浓闭了闭眼,没把心底话说出来。
她还是想留下孩子。
孩子的去留还没个决策,姜浓怀孕超过三个月后,这消息也小范围的传播了出去。
汪婉芙得知后,还千里迢迢给她打了个通电话。
姜浓虽跟养母感情不似真正母女亲近,但是有些话,是能问的。
许是从她语气里听出犹豫,汪婉芙说“孩子来找你做父母,那是跟你注定有母子缘,是来报恩的,浓浓,也是你命里该有的。”
除此之外,姜浓就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傅青淮不想要再要一个儿子的事情。
而小豌豆的性格天生敏感,父母之间微妙的变化,被他瞧了出来。
特别是私下,他悄悄的问粱澈“我爸爸妈妈要离婚了吗”
粱澈差点被吓破胆“小少爷哦,你哪听来的”
小豌豆就跟个小鹦鹉似的,学着大人说话,记性极好“妈妈又要去产检了,爸爸要陪妈妈说不要陪,免得他去医院随便给她约个流产手术。”
这话,纯粹是姜浓那会心情不好,来怼傅青淮的。
小豌豆偷听墙角当真了,还到处问,不知不觉就把要离婚的谣言给散布了出去。
京圈内逐渐地,就变成了傅青淮和姜浓的感情破裂,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闹到连肚子里这个小的,都要另寻个时间拿去打掉,看来签字离婚就是假以时日的事了。
这个谣言,传到傅青淮面前时,还是楚绥打来电话问“三哥,我现在一天接上百个电话,一开口就是问你是不是婚变了,还有问你下一任主母选谁家的。”
傅青淮沉默许久,等挂了电话,就叫阎宁去查是谁在外面乱说。
这一查,源头查到了小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