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坐月子还要操劳,都是傅青淮出面来收下,等住到医生说可以出院了,一行人挑了个时间,在守在外头的记者都没反应过来时,就低调回了傅家老宅。
姜浓是知道报纸上已经大事宣扬了傅家第一任长子降生的新闻了,所以傅青淮跟她说“这孩子出生风头太盛,满月酒就不办了。”
此时夜色沉静,小豌豆还躺在摇篮床上睡得正香。
姜浓就坐在旁边看着,没开灯,怕将孩子惊醒,微微侧过身,抬眼看着往青釉香炉点助眠香的男人“真假的”
“三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傅青淮言语间没说笑意思,用真丝帕擦拭干净手,从黑暗中折回,伸出手臂抱住了她,一同躺在了旁边的床上。
姜浓如今身上透着股奶香,淡淡的拂过,很诱人。
傅青淮吻了下她唇角,又沿着往下,落在扣紧的衣领处,隔着柔软料子。她没让了,随即想到,整个豪门圈来给孩子送礼的人数之不尽,都想一睹傅家未来小继承人的真容。
傅青淮说风头太盛,许是怕折了福气。
过了会,姜浓有些好奇,轻声问“要生的是小公主呢”
“风风光光办个三天三夜,让所有人都来三哥的掌上明珠,日后,是不能惹的。”
“儿子就要他低调做人,女儿就宠得全天下都得绕路走。”姜浓将脑袋往他手臂枕,唇间溢出的音色轻轻柔柔的,说他这样是重女轻男。
傅青淮笑了笑“重女轻男是我们家传统。”
“”
“就算是三哥在你面前,也是听你吩咐调遣的。”
姜浓话说不过他,一件事傅青淮都能扯到两人相处上来,悄然翻了个身说“听你的吧。”
她在老宅养着月子,平时就不见外客了。
谈不上难熬,每天都有人来给傅青淮送他喜得贵子的贺礼,而外界一听到风声说傅家小公子的满月酒不办了,就跑来的更勤了。
这样一来,姜浓都能粱澈的转述中得知,今日谁又来了。
粱澈说“有个家里有六女的老总给家主送了一幅画,家主说这是生女图,回头叫我挂屋内,其实就是普通的古董画。”
姜浓喝着营养粥,心底默默地想,看来傅青淮对女儿还是有执念的。
不过他对小豌豆倒也没真冷淡,一到夜里,小人儿怕天黑,就会哭唧唧地找爸爸,这时候是什么人都不要的,连姜浓抱,他都略不安似的乱动,无法真正入睡。
但是傅青淮出现了,无论是穿一身西装笔挺抱他,还是沐浴后,披着睡袍抱他。
小人儿都习惯攥住他的手指,转瞬的功夫,脸蛋儿就熟睡了。
恰逢傅青淮在外谈完生意回来,一身极正式的西装都没来得及换,怀里就被塞了个肉乎乎的小家伙,他只能抱着换衣服,旁边姜浓笑个不停“谁叫你在他出生前,一直要豌豆小公主豌豆小公主的叫人家的,他现在只要你很正常。”
小豌豆会认人的,拿傅青淮的衣服骗他都没有用。
而他,也知道哪位是在出生,守了自己一晚上的外公沈洐。
傅青淮不在家时,小豌豆就是跟沈洐最要好,经常流着口水,去蹭外公一袖口。
沈洐也不嫌弃,长指略有薄茧,摸了摸小人儿那滑嫩的脸蛋儿。
四下无人时,他会对小豌豆说
“你外婆生你妈妈时,难产去世了”稍顿了会,又续上话“而你妈妈生你,是赌一条命生的,日后,要孝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