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网上的粉丝再往下就挖掘不出点什么八卦,但是新闻台内部人员,特别是梅时雨能神机妙算猜到,姜浓如此钟爱这对珍珠耳坠,多半是傅家那位送的。
他如今就跟揣着大秘密似的,走到哪儿,下颚微抬,神情异常傲慢。
在全台都在议论姜浓何时回归,梅时雨已经接到康岩朔的指令,提前得了消息。
姜浓接受调查完,彻底洗脱了那些子虚乌有的指控嫌疑,又过了十来天后,她才低调回来上班,甚至没提前通知助理,现身时一袭嫣红色的长裙,外搭着白色西装衬得气色红润,像是微绽的白山茶般清柔动人。
刚出电梯。
恰好就撞上了梅时雨,他略停下脚步,那头过了耳的乌云短发剪短了些,贴着俊雅的脸转过来“康台长不是说你请假到周三吗”
姜浓提早到三天就回来了,白皙的指节缠着工作牌的红色挂绳“我外婆病好了,就提前回来。”
会请假,是因为佟书兰腿伤养好了,却病如山倒般被一场风寒给伤到。
药也吃了,却终日不见好。
姜浓从舅舅电话里得知后,连夜回到塘西镇伺候了段时间,许是佟书兰误以为是大限将至,也没强势地赶她走了。
直到病转好些,昏昏沉沉地终于来了精神,在深夜里拽着她的手说了很多话。
佟书兰以面慈心善闻名江南水乡,到这把年纪,心挂念的都是小辈“外婆又梦见囡囡小时候了,缠着你舅啊要吃糍粑,一转眼啊,囡囡都嫁人了,嫁得好,以后到黄泉路上,外婆也有话跟你妈说说。”
姜浓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孤苦伶仃在世间,无处可去的小人儿了。
她有傅青淮这样的人护着,是佟书兰最欣慰的,又说
“你帮解忧讨公道的事,外婆都从电视上看到了姑爷家那种背景,你啊,帮了这回,你舅母又是那尖酸性子,日后指不定得继续麻烦你。”
姜浓摇头不怕,用沾湿的热毛巾,轻轻擦拭着外婆额头的汗。
佟书兰是怕她在傅家不好做人,说了很久,临近天亮,风寒是彻底从身体褪去了,她爬起来,战战栗栗地往身上裹着一件薄薄棉衣,出门在镇上给姜浓买了份热乎乎的红糖糍粑吃。
看着她挺直了腰板,规矩坐在儿时的小凳子上吃,微低的侧颜映在柔和晨曦里,秀丽精致的仿佛像是解宜夏在世,佟书兰也思念着女儿,老眼浮起泪,说“吃完糍粑,就回傅青淮身边去了好不好。”
姜浓唇舌尝到了红糖的甜,几秒过后,鼻尖却瞬间发酸。
佟书兰等她吃完,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替她轻轻整理了颈上的衣领“外婆答应你,会活久一点,活到我囡囡儿女双全,活到百岁。”
姜浓捧着透明盒子,执意地盯着佟书兰“外婆不骗我。”
佟书兰笑容慈祥“回去跟姑爷过好日子,以后也别管你舅一家子,解忧有自己的人生,你生来不亏欠任何人十年,这十年外婆会健健康康在塘西镇活着。”
清晨时分,窄小的深巷有人走动,也衬得屋檐下很安静。
姜浓做出妥协让步,轻声说“十年后,我会替母亲赡养您的晚年,来这里接您。”
她跟佟书兰约定好,傍晚时分就回到了沥城。
而第二天,便来到新闻台上班,她没多解释,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往办公室方向走,梅时雨则是一直漫不经心地跟在身旁。
等姜浓看到自己办公室堆满了花束和礼物,才说“上周起,大家为了迎接你回归,都献殷勤往台里送花祝贺。”
姜浓险些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