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琢的事,有阎宁这个耳报神,早就详细汇报过了。
傅青淮心底了然,看她把眉眼哭得很红,未养伤的手臂把人搂着,同时拿过桌边青瓷盘上酥香的花生糖,捏了一小块,塞到了她的唇齿间。
姜浓被他用糖止哭,尝到了味“三哥又去北城街了”
傅青淮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养伤,就越发变得神秘低调,旁人想见他一面,真去沐浴焚香求活菩萨都见不到,而他哪儿都没去,倒是去老字号的铺子给她买了几回糕点。
“云片糕沾了点蜜糖,尝尝。”傅青淮在她脸颊旁低语,又拿起一薄片的糕点,亲自喂。
姜浓细嚼慢咽吃着,被分散许些哭意,鼻音很重“外婆家门口,以前有卖糍粑的沾点红糖,软软糯糯的会很好吃。”
“三哥下回绘你买。”
傅青淮从未见过像她这般喜甜的,平时瞧不太出来,顾及夜里吃多也不好,等姜浓彻底不哭,就将手边的瓷盘都撤了,泡了杯花茶水,让她清清口。
姜浓喝完润嗓子,微微垂下的眼睫瞥见傅青淮好端端的一件衬衫,都是被泪水浸湿的水痕,也知道尴尬了,想用指尖偷偷的去擦拭干净,动作无意识地在重复。
傅青淮看她状态还是有点恍神,手臂抱着收紧些,低声说“看会电影”
古董摆钟上的时间尚早,他说要看电影,姜浓也就点了头,随后,阎宁在老宅的藏品室里,找了一堆绝版的电影老碟片出来,影音房的灯被揿灭,微弱的光影下,她半蹲在盒子前,在一沓影碟里,随便选了个德语的爱情片。
傅青淮将她拉回天鹅绒质地的红色大沙发上,有意找话题跟她聊“你还会德语”
姜浓侧过脸看他,小声说“我是传媒大学播音系第一毕业的”领养她的家庭又从事新闻行业缘故,自幼她就要学各种语种,而有时汪婉芙还会用吴侬软语的江南话,跟她说。
姜浓那时年幼,有很长一段时间话说得都很杂,偶尔冒出句中英文结合,下一句又是江南话。
后来家里的保姆都听不懂,她才慢慢改过来。
傅青淮听着她说起这些往事,屏幕上电影安静播放着,偶尔闪烁的幽蓝光影映在姜浓半边清丽的侧颜上,似水墨一般的染着她微垂的卷翘睫毛,根根清清楚楚。
他抱着人,用音色透着性感的德语,贴着她耳廓低问“上学时,有多少男生追求过你”
姜浓表情微愣,下意识地看向他,没说。
傅青淮是笑的“这是记不清了,还是在数”
“没有。”姜浓长这么大,感情经历除了暗恋傅青淮多年外,就跟一张白纸似的干净。
她在校读书时,大多数都是泡在书堆里了,很少关注旁的事,哪怕私下有不少男同学来献殷勤,却稍微打听一下她,没几日就会主动打退堂鼓了。
傅青淮起了兴趣,问是什么挡了她烂桃花。
姜浓脸颊被他气息熏的热,又被这般近距离看得有点不自然说“我还没毕业前夕,就有富豪圈的人想一掷千金砸钱捧我出道,我没应,事情却传播开了。”
她对出道做女明星不感兴趣,连几百千万的钱都砸不动,平时姿态清清冷冷,写得一手好字,又颇得校中老师青眼相待
久而久之,姜浓就被传得神乎其乎的,也就无人敢追。
电影不知不觉地放到了尾片,有轻音乐响起。
傅青淮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