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浓也注意到了这点,再次对傅青淮摇摇头。
茶馆外的夜色浓郁得像是泼了墨迹,唯有路边的灯照出了一方天地,车子停驶在路边,林笑晏靠着驾驶座的车门前,身上的西装内流着汗,已经无声地浸透了真丝面料,这会儿被春寒的晚风一刮
都跟要渗到骨头里似的,他还未上去,眼神复杂看着止步在面前的姜浓。
“今晚
林笑晏是想跟她解释,嗓子都微微暗哑了,压得低“老师知道如今给你撑腰的这位无人能及,但是多一个靠山就多条路子”
他是看在沈家财力雄厚,又几番诚意地想见姜浓,才会起了念头。
姜浓抬眼看着脊梁依旧笔直的林笑晏,也心知这位平时万事不沾身,却手握诸多人脉关系,从不只依附于一个靠山,他在用自己的观念教她在台里行事,能理解却不代表接受。
将心底微妙的低落压制下去后,她启唇说“夜深了,老师回去吧。”
林笑晏下意识看向前方不远处的车,在走之前,又蓦地止住身体,怕被听了去,嗓音更低了“姜浓,听师一言,切勿沉迷当下,傅家主对你真情有几分”
在林笑晏的眼里,今晚唐狮被立规矩。
是因为他不打招呼动了傅青淮的人,若是不给个教训,来日随便个人都可以挑衅他的权势。
圈内备受宠爱却腻了,就扔到一旁不管死活的例子林笑晏看多了。
他不希望天赋极高的姜浓有朝一日也沦为这般下场,神色凝重地提点完后,林笑晏驱车先行一步离开。
姜浓则是站在远处,乌锦的发丝被夜风吹散些,丝丝缕缕挡住了小半张脸。
她蓦然回首看不远处在等自己的私家豪车,心底略有些迟疑地想
傅青淮,应该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她的。
回到山顶别墅时,已经是十一点过半。
谁都没再提沈家这件事,姜浓先上楼洗个热水澡,换上棉绒的纯白睡袍窝在了床侧,身上的首饰品都摘了,就留着腕间的玉镯。
一旁落地灯透着靡丽的暖黄色淡淡照着,她翻着关于肺癌方面的医书,偶尔镯子轻轻磕在纸上,不知过了多久,去书房的傅青淮才回卧室。
他解了领带走过来,绕着修长冷白的指骨,先是看她手里的书。
等姜浓卷翘纤长的眼睫毛被一抹暗影拂过,视线瞧着字都模糊了,才抬起头,注意到了傅青淮似的,小声地抱怨“挡我视线了。”
傅青淮微笑着,周身如寒霜的冷意已经尽褪“嫌弃三哥了”
大概是嫉妒区区一本医书就吸引走了她全部注意力,长指扯过来,直接扔在了昂贵奢华的地毯上,俯身就要去压她。
带着冷欲的梵香扑面而来,掺和着温热丝丝呼气,要浸透脸侧肌肤似的。
姜浓睁着如水的眼眸与他眼神交缠,过了会,唇间溢出的音色,又轻又柔“三哥今晚怎么知道我在茶馆,是来新闻台接我了”
傅青淮不急着去洗澡,手掌覆着她纤柔的背,连人都抱在怀里“沈家的人一来沥城就四处打听你我关系,三哥耳报神多,原是想让阎宁去敲打一番,没料到他倒是先把你约出来了。”
唐狮失算在情报有误,真以为姜浓就是个备受宠爱的小情人了。
傅青淮指腹沿着她精致弧度的下巴滑到耳后,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白嫩肌肤瞬间就起了红色,而他顿时就失了谈话的兴趣,想吻那处。
姜浓没让,屏着呼吸气音“这样会不会把沈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