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是要开一瓶红酒庆祝的,她自幼是被父亲抱在手臂上,带到各种酒局上谈生意的,酒量方面可以说是三岁起就沾唇,长大后更是养成了千杯不醉。
在装修极致奢华的公寓里。
季如琢任劳任怨在厨房下厨,透过玻璃门,依稀可见他将雪白的衬衫袖口松解了,还往上折了下,露出一截干净的肌肉线条,被璀璨灯光勾勒着极好看。
苏荷抿了一大口酒,对在坐在旁边的姜浓说“你知道么,我很少看到有男人能把一身白穿得这么好看的,无论站多远,一眼就能认出他。”
这算是纯粹色迷了心窍,无法对季如琢的美色免疫。
姜浓不善酒力就喝得少,象征性沾了点唇间,指尖握着杯略顿。
苏荷瞧她面色不是很好,还以为是继续生着季如琢的气“昨晚我让他弄个假病历唬弄你,这样你顾着他身体安危,就不会继续气了。”
“结果你瞧,如琢也没真的投机取巧,妄想就这样骗着躲过去。”
姜浓微微侧眸看她,一时无话。
苏荷明媚的眼睛里坦然剔透,见劝说未遂,尴尬地笑了笑,继而注意到姜浓雪白的脖侧一处有很深的吻痕,先前包裹着超厚丝绒围巾的时候不显,这会儿离得近又取下,丝丝暧昧都暴露了出来。
她悄悄地咬耳朵说“你和傅家那位,和好啦”
姜浓早上起床没理傅青淮,抿着唇是一个字都没跟他说的。
所以被苏荷问,只是摇摇头。
苏荷清甜如玉的声音松了口气“那我心理平衡了,总不能光如琢被你气,那位占尽便宜的,就能一身轻。”
“”
姜浓慢慢地将杯中酒抿尽,当着她面,拿出手机拨打了傅青淮的电话。
苏荷“姐妹,你唱反调啊”
沥城的一家顶级私人会所内,今晚商乐行召集了京圈几位贵公子,组局在包厢里玩牌,暖黄色的灯光点来着四周静雅的环境,有烟瘾的就点了根,不过很快又掐灭。
只因傅青淮不喜闻这个,倒是喝了不少烈酒,现在拿浓茶来解。
一旁从牌桌退下来的商乐行,走到奢靡的墨色长沙发处“三哥今晚逢赌必输,你不去赢一把过过瘾”
傅青淮很少有输的时候,大家都喜见乐闻。
楚绥冷白的指骨把玩着雪茄,不点燃,眼尾微挑的狐狸眼笑道“我守戒三年,不赌。”
烟酒是照沾不误的,但是玩牌和玩女人这两样。
坐拥娱乐圈半壁江山的楚绥还真的给戒掉了,瘾上来就抽雪茄,姿态怠懒地朝屏风外指了指“三哥左侧脖子三道痕,女人指甲抓出来的,一看就是被家暴了。”
“这么凶”商乐行不如楚绥多情,玩牌时只觉得傅青淮修长的颈线上那道浅红色痕迹透着古怪,连衣领都遮挡不住,又不像是过敏,搁着是被女人伤的啊
他往楚绥身侧坐,就跟端着大秘密似的,嗓音也压得极低“平时真没瞧出来,姜浓性子这么烈。”
说话就说话,还都快挨到了他耳朵。
楚绥将商乐行推远些,面无表情道“老子戒女人,不代表对男色感兴趣。”
商乐行冷白清隽的脸孔神情稍怔,上下地扫射了一遍楚绥浑身上下“我就算起色心,有三哥那副美人相珠玉在前,哪轮得到你”
这么污蔑他最正常纯洁的性取向
“原来你小子除了对发财感兴趣,平日女人都不看,是对三哥。”楚绥薄唇伴着一声轻嗤,尾腔还故意拉长“垂涎已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