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江珮已经不再管董志兆是不是故意放任苏巧去行凶,而不制止,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他和她都安好。
“雨好像停了。”董志兆蹭着江珮的额头,“先自己待一会儿。”
江珮拉着董志兆的手不撒,“别走,陪着我。”
董志兆哭笑不得,他在江珮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可是水开了好久了,再不倒,水可就烧没了。”
江珮松开自己的手,不知不觉她已完全依赖他,转移话题似得看向窗外,“快天亮了吧”
“嗯,快了”董志兆提下水壶,勾上炉盖,去给暖瓶倒水。
一夜风雨平息,院中大枣树的枝条泛出隐隐的绿色,水珠挂在上面,一只鸟儿落下鸣唱着,滴滴掉落。生机勃勃的春天很快就将来临。
温暖的炕头,疲惫的江珮窝在那里,双手紧紧的抱住身旁人的胳膊。昨日的无助恐惧退去,现在只剩下安稳宁静。
董志兆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臂,他必须起来,石场那边的事儿还没有过去。警局那边会让他过去,事情是从石场起来的,昨天石场又被炸,一大锅乱七八糟的等着他。
当江珮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了老高,董淑莲坐在正间洗衣裳。昨天每个人身上的衣裳都是泥水,她泡了满满的一大铁盆。
“淑莲,那些衣服我来洗吧”江珮走到正间,她本来想说那些衣服扔掉吧。毕竟昨天全是不好的回忆,看着衣服,不免以后再想起来。
可是一想到,还没有出正月,再就是让董母知道了,又得唠叨不过日子,糟蹋东西。江珮便想着,找个时候再扔掉。
董淑莲已经泡上了洗衣膏,正在揉着衣裳。“嫂子,我哥去石场了,让我过来帮着你。”
江珮现在浑身都疼,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这一歇,全身的疼痛就反了出来。由于一双手臂昨天被捆绑的太久,现在肌肉酸疼。
找了小板凳坐下,江珮看着外面院子。风雨过后,一片阳光明媚,前屋的房顶上,两只麻雀互啄着,谁也不相让,最后双双滚下了房顶。
灶前的小香炉还在,留在三支香燃尽的一撮香灰。灶上的锅盖严实,里面应该热着早饭。这般宁静简单。
“石场怎么样了”江珮问。
“志闻一直留在那边,早上回来说,老两被送去了医院,苏巧也被警察带走了。”董淑莲继续洗着衣裳,“这种坏人,就该关着一辈子。”
应该罪名会很重,下毒成了,那可是十几条的人命。“石场恐怕要停一段日子了吧”江珮有些担心。
当初,老两鸽子沟的石场就是,出了事后,就一直做不起来,生意越来越差,希望董志兆这边不会有事,顺顺利利的。
“昨天又下了雨,应该会收拾一阵子吧。”董淑莲道,“嫂子,你先吃饭。”
江珮并不饿,起身走出屋外。阳光很好,她抬手遮住,整个人沐浴在暖暖的阳光里。
“我去一趟石场看看。”江珮回身对屋里的董淑莲道。
“你别去了”董淑莲道,“在家歇着吧。”
“我想动动。”江珮往外面走去。
雨后的空气清新,相比昨日,今天的田野似乎更加有生机。沿着昨天的小路,江珮往石场走着。
经过那片地角的时候,当时苏巧坐着的那块石头还在那里。江珮站了一会儿,她就是在这里被苏巧带走的。
两步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