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已经泛青,冰冷的空气袭来,让江珮娇嫩的脸颊骤然一缩。她吸了吸鼻子,裹紧了外衣,走到门口。这个时候她去前屋是不合时宜的,只能等。
门外的那棵大樱桃树只剩下灰色的树干,晨风已过,树枝微摇,清冷。
直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从董家出来,江珮仔细的打量着,发现他没有异样,心中的重量才放下。
董志兆看到老屋门外站的纤细时,先是一愣,而后快跑过去,一把将人抱住,脸颊贴上她的,嘴里不禁生气的数落着“这么冷,你站在外面做什么你忘了上次发烧了”
“我睡不着。”江珮的脸埋在董志兆的胸前,双手环上精瘦的腰,她原来这么在乎他,怕他被人伤害。
面对这样的媳妇儿,董志兆哪还生得起气来只将人抱得更紧,像是要把她身上的寒气都赶走,“以后不准这么傻了。”
“嗯。”江珮低低的舒了一口气,她这般眷恋这份安定,想赖在这人的怀里,因为她知道,不管遇到什么,董志兆都会替她遮挡。
松开怀里人儿,董志兆看了眼屋里,“小月还在睡着”他边说边把自己身上的棉袄脱下来,披在江珮身上。
“昨晚上写作业有些慢,睡得晚了些。”江珮感受着包裹住自己的温暖,全是她心爱男人的气息。
“进屋说吧。”董志兆轻轻打开屋门,拉着江珮去了西间。
“医院那边怎么样”江珮问,一夜已经过去了,想必有些事情也清楚了。
董志兆搓搓手,拉着江珮坐在床板上,这间没有火炕,实在冷得很。“闫玉花没事,农药没有喝进去。只是”
董志兆的犹豫让江珮猜到了结果,“闫玉花真的怀孕了”
“是,医生亲口说的。”董志兆叹气,“人还留在医院里,就是不醒。”
“不醒”江珮问,闫玉花昨晚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可是清醒的,现在怎么不醒“其实闫家的话是否能信”
“我和你想的一样,这件事总是透着古怪。”董志兆皱眉,“就说当日志闻喝了酒,然后闫玉花怎么就刚好经过且不说小闻年少单薄,单从他醉酒还会有那么大的气力那闫玉花就不会喊叫反抗”
“只是现在闫家死活咬住就是志闻做的,要说当日之事,也就志闻和闫玉花知道。”江珮揉揉额头,她一夜没睡好,头有些晕。
“这件事,我该跑的也跑了,该做的也做了。到头来还是爹娘拿主意。”董志兆道,“我是不相信小闻能做出这种事。”
两人坐了一会儿,外面已经亮了。董志兆看看泛进晨光的窗纸,站起来伸伸懒腰,“我一会儿还要去石场,今天开始上工了。”
“那前屋爹娘的事儿,咱这边怎么弄”江珮问,董志兆现在有事业要忙,是真的不可能把全部心思放在董家。
“不管事情是真是假,不是咱俩能说得算的。”董志兆平静的说着,他自然了解自己的父母,有些事他就是帮着家里跑跑腿,至于决定,让父母自己拿。
江珮也明白董志兆的意思,已经分家了,他们还是要过自己的日子。至于前屋,他们也不会去过多的掺和,万一到最后,不是落到她和董志兆头上。
简单做了早饭,董志兆吃了便去了石场,临走嘱咐江珮,前屋父母的事千万别多说话。
董淑月心事重重的吃了饭,背着书包去了学校。
前屋那边,江珮过去看了看董志闻。昨天被董卓打的地方,现在全反出一大片的青色,受伤的额头肿的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