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珮心道, 董志兆果然是没放弃,还想干石场。可是问题是现在的石场,村民们都分了, 你去赶人, 人家不一定听,说不定还把村里的人得罪干净。
“我想在石场山前那块地方, 重新开一座石场。”董志兆坐在灶台前, 生了火,火光耀着他的脸,年轻俊朗,“这次,我就和村里白纸黑字的写好了, 以后谁也占不去。”
江珮在锅里添了水,看着董志兆,“山前也有石头”
“有, 质量说不定更好。”董志兆道,话中信心满满,“我当时在一块露出的石头做过实验,用水漫的方式,发现底下的石头没有裂缝, 质量极好。这一点,石神师父也说过。”
这些江珮是听不懂的,她只知道干石场,需要钱,应该还是很多的钱,可是董志兆现在没有钱。
“到时候,先把外面的这层土皮除干净,露出里面的石头,然后放炮,炸开来,剩下的就好解决了。”董志兆说着自己的打算,这次他一定要成功。“其实旧石场的石头,最好的已经在当年拉去省城了,现在也就是些碎石,不如重新开一个。”
“钱呢需要很多本钱吧”江珮问。
“对”董志兆点头,“所以,我想去见胡庆的姐夫,和他谈合作。”
“人家会答应”江珮又问。
“做买卖的人都会算账,什么东西挣不挣钱,他们会衡量的。”董志兆添了一把柴去灶膛,“他在外面干建筑,肯定是有稳定的石材来源好啊”
好像很复杂,江珮嗯了声。虽然不懂,但是她看董志兆的信心十足的样子,也莫名觉得回成功。此时她心里一直记着的还有另一件事,那就是闫母说的话。
当初,原主掉进水库,直到现在江珮也没想起来是什么原因。闫母说是因为苏巧,这和苏巧又有什么关系这样一想,她的脑袋又开始疼了。
“对了,我听说有个偏方,可以医治身上的一些恶疾皮炎。”江珮道,“就是黄盆鱼针,你出去打听一下,说不定可以制淑莲的皮肤。”
“我记着了。”董志兆点头,他看着江珮笑着,其实她很关心他的,只是她自己知道吗
诚如董志兆所言,那日狠狠地打了一顿闫麻子,反而让这个无赖恶霸老实了。悄没声息的在家里养伤,丝毫不敢到处瞎嚷嚷,更别提什么报案,赔钱了所以有时候对付恶人,就是要比他更恶
这件事之后,董淑莲很少出门了,有时候只是去自家地里转转。董母整日看见她,就会心烦嘟哝几句,当初大娘介绍的那个青年就应该答应,现在谁还会来提人家
石场的事,董志兆有空就会去谈,还时不时的往“石神”师父家送两瓶酒什么的,想着请老人家出山指导。毕竟开山放炮还是要有经验的人来,钻炮眼儿,下引线什么的都要有数,一点儿差错都不能出。
地里都收拾干净,是种麦子的时候,村里的人在地里忙活着。
董志闻现在也不去石场了,他体质还单薄,太重的石头搞不定,心里又憋着气,不愿意和村民说话,渐渐地石场里也没了位置。
董志兆种完麦子却没闲着,十里八村的到处跑动,常常出去一天,但是晚饭时间一定会回来,总会给江珮带回糖来。
晚饭后,秋风凉,绵延的山峦隐在夜色里。
董志兆一定要拉着江珮出来,说是去看看他的新石场的位置。江珮就是被拖着到了西山的半腰处。
山上黑黢黢的,有些瘆人。江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