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公今天来特地在他面前提过好几次,他才勉强想起来景昊阳明面上的身份是有诸多不妥,但他也不乐意跑去跟谁解释。
解释反倒容易出事。
吴公公说就说吧,他当耳旁风。
吴公公被人扶着,自己还还撑着腰,见谢嘉文只是笑,也不对他解释一句,心里算是想明白了。这不解风情的还真就不光是臭男人,还有谢将军这种好看的臭男人。
他正寻思着找个帐篷休息一会儿呢,突然远远来了两个高壮的汉子,其中一个壮得像一座小山,虎背熊腰,气息彪悍;另外一个也很结实,但比起旁边的小山来说视觉效果要好很多,身高九尺,五官大气俊朗,器宇不凡,举手投足之间能看出来是一个上位者惯有的姿态。
吴公公见过的人多了,尤其是人上人,景昊阳的行为举止贵不可言,约摸是个大人物但能有这种气质的大人物没几个,他都见过,这位是
吴公公看向谢嘉文“谢将军,这位是”
谢嘉文顺着吴公公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当即露出一个笑脸,朝那边挥手“昊阳快过来这是吴公公,他给你带来了皇上的赏赐,好好谢谢吴公公,待会儿咱们去看给你送的那什么流云缎长什么样子,据说是贡品呢”
“贡品那不放祭台上的东西吗”景昊阳走过来,不明所以上下打量了一下吴公公,随意道“谢了啊。”然后便想拉谢嘉文走。
“放肆”吴公公拂尘一扫,拦住谢嘉文。
昊阳不就是谢将军带来的美貌男妾怎么都壮成这样了,跟个臭男人似的。不懂礼教。
景昊阳斜眯了吴公公一眼,头顶带花,一身绿衣,嚣张得像一只大公鸡“有事儿”
“没有礼教”吴公公瞪了景昊阳一眼,回头看向谢嘉文“谢将军,这就是你那男妾这乡野村夫的模样,你瞧上他哪里”
谢嘉文心里一紧,顾不得安抚吴公公的情绪,赶紧先拉住景昊阳“不准动手”
然后才看向吴公公“他向来直来直去,让吴公公见笑了。”
回护之意明显,吴公公甩袖而去,离开这个对他不友好的伤心地。
吴公公前脚刚走,景昊阳乐了,拉着谢嘉文的手就往送礼的队伍去“走走走,去看看那什么流云断,那是啥武器吗能斩断流云长不长”
谢嘉文原本是有猜想的,一听景昊阳的问题,瞬间自己也一头雾水“不知道啊,我也没听说过,应该不是武器吧,如果是武器应该送我才对。”
“先去看看,要是你喜欢就给你,你不喜欢我就拿去看能不能穿串儿烤鱼。”
“那是御赐之物,你疯了”
“管他呢,连是啥都还不知道。”
等到了一堆礼物箱子面前,谢嘉文随手揪了个人“小兄弟,流云缎是哪个盒子”
被揪住的人恭恭敬敬抬手示意了一下,是最远处一个长长的沉香木盒子。
景昊阳眼前一亮,这个长度,拿来烤鱼肯定合适。
三两步走到盒子边掀开东西呢
就盒子底下一卷衬布,流云断呢
景昊阳看向谢嘉文“刀呢”
谢嘉文瞠目结舌地看着盒子里那匹流光溢彩的布料“流云缎”
景昊阳东看西看“哪儿呢”
谢嘉文指着盒子底下那一卷衬布“流云缎啊我就说这名字这么熟悉这不是江南国年年上供的流云缎吗是布不是刀啊傻子”
景昊阳沉默片刻,指着盒子里的衬布“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