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冷酷无情,一点都不担心把感冒传染给我。”她软声指出,“但我不一样,我非常体贴你,担心你被我传染,所以今天不行。”
段白焰“行吧。”
其实要说感冒时也只有一次。
就是那次在酒店。
不过后来
他顿了一下,突然想到。
她好像真的被他搞病了,发了好几天烧。而且那天还是她的生日,而她虚弱得连切蛋糕的刀都举不动。
段白焰默了默,真情实意地认错“我真是个禽兽。”
姜竹沥十分感动“你知道就好。”
夜已经很深,段白焰抱着毛球姑娘上楼。在他洗澡的空档里,她帮他收好了乱糟糟的行李箱。
“反正明天还要出去”段白焰想了想,“可以不收行李箱。”
姜竹沥已经裹着被子缩在了床上,眼睛露在外面眨啊眨“去哪”
“去看爷爷。”
姜竹沥没说话,长睫毛扑闪扑闪。
他身上带着温暖的水汽,倾身坐到床边,伸手撸她柔软的长发“我们先去见见爷爷,再商量婚礼的事,好不好”
“嗯。”姜竹沥乖巧极了,“如果爷爷不同意,我们当场就分手。”
“”
“到时候,我一个人拖着箱子,一边抹眼泪,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从雪山上往下走,走到半山腰,睫毛上和脸上全是白色的霜。”她绘声绘色,“哪怕我在风里冻得瑟瑟发抖,还是要继续往下走,因为没有回头路,你也不会来追我。”
“”
“你站在大宅子的玻璃落地窗前,痛苦万分,看着茫茫大雪,一遍又一遍地、苍白无力地想,两个人要在一起,果然还是太难了。然后转身就接受家族联姻,过完年就立刻结婚,年底之前就怀孕,两年之内抱三个。”
“”
段白焰沉默了三秒,立刻决定“我这就让助理退机票,等我们婚礼进行到一半,再邀请爷爷来观礼。”
说完,他窸窸窣窣地脱衣服钻进被窝按掉夜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我现在终于觉得,”姜竹沥异常满足,笑意飞扬,“自己像个坏女人了。”
他翻个身,抱住她“真不想去”
“没有。”他一钻进来,身边的温度都提升了好几个度。
姜竹沥是只虽然毛茸茸但超级怕冷的小动物,忍不住他那儿靠靠,声音超级小,“我就想逗逗你。”
段白焰“啧”了一声,两只手精准无误地落到她胸上“坏女人。”
姜竹沥“”
她小声逼逼“骚男人。”
怀里热乎乎的,见她没有推开他,段白焰满足地在她颈窝拱拱“你不要担心爷爷,他老了,连讨厌我的力气都没有。”
姜竹沥“”
这怎么听着不像什么好话
她没有接茬,睁眼看着头顶的星星灯,很久没有说话。
耳畔的呼吸声逐渐平稳,直到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才小小声地说“跨年时,我去看了倪歌的表演她跳舞真的很好看很好看。”
那样的人,好像不管走多远,舞台上永远有一束光属于她。即使她不回头,身后也永远有人鼓掌喝彩。
“”他没有应声。
她顿了顿,轻声“我还看到了江连阙发的微博。”
jc的这位太子其实很少发微博,他第一次在慕尼黑跨年,竟然还是携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