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话不多,不太喜欢和他人交流太多。基本上都是两个老人在说,她安安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一两句。
周六上午,晏竟宁的母亲戴淑芬又来家里了。这次是她一个人来的。
晏竟宁最近几天飞纳斯达克准备dyes上市,家里就剩她和桂姨。
门铃一响,桂姨就跑去开门了。
“夫人,您来了啊这么早呢”
戴淑芬站在门外,手里提着几袋营养品,“少夫人呢”
“应该在睡觉,我去喊她去。您先坐一会儿。”
戴淑芬把那几袋营养品搁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等人。
桂姨跑去卧室,却发现卧室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床上很整齐,根本就没有睡过的痕迹。
她轻车熟路地跑去书房喊人。
“少夫人,老夫人过来了”
司濛又把自己关在书房关了一夜。情绪糟糕到了极致。一大早听到响亮的敲门声,没来由觉得暴躁。
书房里充斥着浓郁的烟草味,挥之不去,空气浑浊。
烟灰缸里烟头堆满了,满满一缸。
她掐灭手中的烟,把烟灰缸里的烟头全部倒进垃圾桶。
然后抬手抹了把脸,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本想换身衣服,可明显时间不允许。
她索性不管了,直接走出了书房。
“妈,您来了啊”扯开嘴角,露出笑脸,却无比僵硬。
戴淑芬扫了司濛两眼,她还穿着睡衣,衣服上满是水彩颜料,脖子和脸颊上也沾上了一两笔。顶着一双熊猫眼,眼里遍布血丝,蓬头垢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戴淑芬是个精致的女人,五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得很好,风韵犹存。她不喜欢邋里邋遢的女人。
她皱了皱眉,不过面上却并未表现出分毫不悦,慢条斯理地说“先去处理一下。”
司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衣,不好意思地说“妈,您先坐会儿,我换身衣服去。”
她回衣帽间换了套衣服,又去卫生间清洗。
见司濛离开自己视线,戴淑芬眉头紧皱,明显很不满意。
桂姨给她上了茶。
她端着茶杯,低头小心吟一小口,徐徐问道“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桂姨压低嗓音,絮絮叨叨,“少夫人很奇怪,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关就是一整天。饭不吃,抽烟也抽得厉害,一天一包,可能还不够。很少说话,有些时候一整天都听不到她说一句话。”
戴淑芬一听,脸色更不好看了。
“竟宁知道吗”
“少爷知道的,可他不管,都由着少夫人的。”
戴淑芬“”
“那怎么行一个女人不好好睡觉,经常熬夜,还抽这么多烟,作息这么混乱怎么可以她以后还想不想生孩子了。竟宁也是,怎么能任由她这么胡闹。”
桂姨“我跟少爷提过好几次,他每次都是敷衍我。宠少夫人宠得要命,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百依百顺的。以前都没见他对哪个女孩子这么上心过。”
听桂姨这样说戴淑芬不禁想起前不久刚发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晏竟宁回晏家吃饭。
他每周都会回家两三次,留在家里吃饭。家人间这样的聚餐很常见。
饭后母子俩坐在客厅里聊天。戴淑芬老生常谈又催他赶紧找对象。
他每次回来,催婚基本上都是少不了的。他也确实年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