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修好后,袁叔打电话通知袁实:“不用来了,原路返回。”
袁实:“”
袁实在电话那头嗷嗷咆哮:“我都已经快到了。”
袁叔悠悠道:“谁叫你这么磨蹭的,还有脸说”
袁实:“”
袁实好想哭,“爸,不带您这么坑人的”
“挂了”袁叔不愿与这人废话,直接就挂了电话。
袁实:“”
司濛坐在车后座,开了外音,她默默听着这父子俩的对话。她深深觉得袁实可能根本就不是袁叔亲生的。
车子重新启动,在浓沉的夜色里疾驰穿梭。
司濛趴在窗户边看外面的景色。
一轮圆月高挂天边。左侧山峦一闪而过,暗影重重。波平如镜的湖面洒满月光,波光粼粼。
她这才注意到今晚的月色很美。刚才光顾着和晏竟宁说话,她竟然错过了这等美景。
她摇下车窗,押出一道宰缝,外头凉风溢进来。
袁叔一双手打着方向盘,状似不经意地问:“四小姐认识晏先生”
“见过两次面,不算熟。”司濛靠在后座,不自在地说。
晏竟宁于她而言完全就是陌生人,唯一的意外大概就是那晚两人不小心睡了。
“哈哈”袁叔听完忍不住放声一笑。
司濛惊诧抬头,很不解,“袁叔,您笑什么”
袁叔说“我笑命运神奇。”
兜兜转转,遇到的都是熟人。
“您这话什么意思”她再欲追问,袁叔却闭口不答了。
车子疾驰在无边的夜色里,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了无尽头。
司濛探向窗外,眉眼间神情郁结。
她隐隐有一种感觉,家里人有事瞒着她。
同一时间,司家上下正在召开家庭会议。
司靖淞和秦琬歌正襟危坐,面色凝重。
司家三兄弟中老大司演性子沉静,心思细腻,对商机格外敏感,很有做生意的头脑。因而大学一毕业就继承家业,将司家的生意打理得风生水起。这两天他和袁实去横桑谈生意去了,没在家。
老二司澄是西南地区有名的摄影师。自由职业者,身上有股艺术家特有的狂妄不羁。他蓄着一头齐耳短发,扎了个有个性的丸子头。白t配皮马甲,满身的铆钉,银光闪闪。
他抱着手机在打游戏,姿态无比懒散,一副局外人的模样。
老三司漠是宛丘检察院的检察官,架着黑框眼镜,文质彬彬,俨然就是羸弱书生的样子。
他坐在秦琬歌身旁,手机搁在一旁,屏幕黑着,竖起耳朵在认真听。
贺景铭是宛丘检察院的检察长,司漠的直隶上司。一身休闲的装束,平易近人。
至于司靖妤,典型的阔太太,她身穿一条黑色露肩长裙,风情万种。
主座上的司靖淞面色不满,扯着嗓子说“阿妤,你让景铭牵线,怎么不跟我和你大嫂商量一下啊咱们司家和晏家从无交集,你就算要给濛濛介绍对象也得找相熟的人家啊”
司靖妤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手指,分外无辜,“哪里是景铭牵的线。那天周家小女儿结婚,我和景铭去参加婚礼,碰上晏夫人。我俩和她聊了两句。景铭不过随口那么一提,提到了濛濛。谁知晏夫人立马就和我商量,要安排濛濛和她儿子见一面。人家都这样开口了,我还能推辞么”
司靖淞“”
“即便是这样,你不得提前只会我和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