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没有再多说什么, 门外却有人往里冲喊了一声“易欢”
是陆然的声音。
施恩回过头看着那门外笑了笑, “来的倒是正好。”又对飞廉道“让他进来, 作为我曾经的监管者这个时候他怎么能不在场。”
飞廉微微抬手那扇紧闭的房门自动打了开, 朝门外拦着陆然的魏执行官点了点头, 准许陆然进到房中来。
施恩看着陆然走进来, 他的脸色可真够难看的,仓促而来,看了看易燃目光又落回了她身上, “倒是省得我去找了, 你有话说”
陆然看她站在那庞然巨兽之前,一颗心惴惴不安,“易欢你一旦把你的记忆全部给他看, 就无法再回头了, 你不记得了,当初你是为了什么才接近他的吗你设计利用他那些事,真的要毫无保留给他看吗到那时就真的连解释的余地也没有了。”
施恩看着他这么急匆匆进来心里愈发安了,如果她和易燃之间没有误会, 确确实实是她杀害了他的养母,那陆然应该是最希望证实真相的那个人, 可他这么不顾安全急匆匆来阻止,可见有多心虚。
“是吗”她看着陆然的眼睛慢慢笑道“没有解释的余地就不解释, 你担心什么”
陆然早就无计可施了, 所以才自投罗网而来, 他没想到易欢能将事做绝到毫无保留的将那些记忆都呈现给易燃看, “你把你的过去公诸于众,难道就真的一点也不心虚吗”
别说陆然了,孔令也有些惊讶施恩校长这个决定,敢问这世间有几个人能做到一辈子问心无愧可以坦坦荡荡将所有过去拿出来公诸于众孔令自问他做不到这么坦荡,谁的过去没有半点不堪的。
一侧的飞廉却低头笑了一声,对陆然说“你跟了易欢这么久,却似乎从来不了解她。”
陆然愣了一下,对上了施恩不屑的眼神,听她问他道“心虚对谁心虚对你们还是对易燃”
她仿佛根本不觉得有什么,跟他说“你们也值得我心虚”她的手掌贴在了玻璃罩之上,微微眯眼掌心中忽然燃起一团火焰轰然炸在玻璃罩之上,那屏障被炸的四分五裂,一股热浪涌向他们,之内的黑色巨兽低吼一声震的他们脚下地面发颤,却乖乖的屈膝匍匐在了她的手掌下,“你们对我而言只是我漫长人生里微不足道的配角而已,生命短暂的如同蝼蚁一般,你以为我在意你们对我的看法”
陆然僵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她与天地同寿,她漫长的过去里他只是陪同她走了一小段而已,但他一直以为他可以永远陪她走下去,至少对她来说是特别一些的存在,可似乎从来不是这样。
施恩身侧的易燃却是呆了一下,她她怎么会他的技能什么时候学去的
只有飞廉和伊万清楚的很,想必她哄骗着易燃吃了他的什么,获得了他这一个技能。
“现在值得我心虚的也不过是易燃一个。”施恩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巨兽额头上柔软的片羽,看了一眼易燃又看回陆然道“可我也不是没有骗过他,设计过他,他会原谅我的。”
易燃站在一旁噎了一下,心里又无奈又想笑,她心里当真清楚的很,他对她没有半点法子,所以她有恃无恐。
“出来。”施恩抚摸着黑色巨兽的头低声说了一句。
易燃不知道她是在对谁说,只见她身体里发出白光来,那白光逐渐凝成一个人的轮廓从施恩的身体里脱壳而出
一声轻轻的叹息声。
易燃盯着那道白光人影惊呆了,看着那道白光在不远处越来越实体化,越来越清晰,不就是施恩的爸爸,那个所有人都说被他间接害死了的老校长施城吗他居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