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仪一下占全了两点,无论夏梦怎么催眠,也说服不了自己相信,林仪是笑着离开的何况还有官泓在电话里的语气。
夏梦如坐针毡,知道林仪肯定是已经知道了那些事,仅存的一丝希望用来等待官泓,可时间过去越久,她越觉得心寒。
回国数天,官泓从没哪天像今晚一样这么晚回来。他总是尽量推掉应酬,回家做饭,实在有会走不开,也磨她一起过去,两个人点餐一道吃饭。
夏梦担心得不行,摸起手机给他打电话,他那头总是忙音,最后直接关机,只言片语的解释都没有。
或许是有事呢,或许是不方便接听还是单纯的不再想跟她说话,是不是林仪威胁他,勒令他不再跟她来往。
夏梦想找点事做,起来走了一圈,最后连起身干什么都忘了。没头苍蝇似的处处跑,往穿衣镜一过,发现自己还穿着礼服。
真是蠢啊,她一边往下拉衣服,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今天的衣服太寒酸,妆容也太简单,所以林仪才不喜欢她了。
她看见镜子里的人沮丧得一脸乌青,丑得像一个怨妇,拿起脚上的拖鞋往上面一掷,镜子立刻裂如蛛网。
夏梦一直等到日薄西山,夜色将整个房子牢牢包围,家里是静悄悄的,门外没有脚步声,直到铃声响起,她如同抓到救命稻草。
来电的却不是官泓。他的助理用并不熟练的中文跟她说,官泓已经搭上去往某国的飞机,今晚不能回来。
“怎么突然一声不吭就走了”夏梦站起身,双腿因为蜷缩太久,血液不畅,皮肤如同针扎,细细密密的疼痛起来。
助理说“老板的母亲林女士身体不适,她的病历资料和私人医生都在国外,需要连夜转过去。”
“阿姨生病了”
“是的。”
“在哪发作的,还好吗”
“林女士在老板办公室里觉得心慌气短,我们很快就给她联系了救护车。至于病情,我不是专业的医生,不过看起来,似乎还没有那么糟糕。”
“她刚刚在官泓办公室”
“是的。”
那仅存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夏梦闭着眼睛,深呼吸几口“官泓有没有说,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
助理表达谨慎“对不起,夏小姐,老板走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
夏梦睁开眼睛,短叹“好的,再等等我自己问他。”
夏梦挂机,张着两手搭在沙发上,头高高扬起,看着黑黢黢的天花板。手机又响起来,还是那个助理。
“老板走的时候,让我记得提醒你一句话。”
“请说吧。”
“他请你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饭。”
夏梦一怔,说“好的。”
挂了电话,眼泪就不可控制地流了下来。
冰箱里还有官泓昨天做的糕点。
夏梦端出来一份,就着窗外透进来的点点灯光,小口小口地吃。
一夜无眠,夏梦在第二天一早等到官泓来讯。林仪因为旧疾复发,已经住进了医院,官泓陪在身边,暂时无法回来。
夏梦听到林仪脱离危险,长长舒出一口气,说“没事就好,你就在那好好照顾你妈妈吧,我一个人在这边会记得吃饭的。”
官泓知道助理已经把自己的话传达给她,疲惫不堪里仍旧笑了笑,说“好的,你不要随便骗我,我可是在你身边放了一双眼睛的。”
夏梦含着哭腔的应了一声。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渴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