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姬冰玉只想冲到这个人的面前, 将唢呐变成马桶塞, 狠狠地甩对方的嘴唇。
然而下一秒,就在姬冰玉回过头后在视线接触到来者面容的那一秒,她的想法就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偏移。
原因无他,实在是来的这个人太美了。
她穿着一身水红衣裙或者不能称其为“衣裙”,这更像是一个长条布匹,勉强将美人脖子以下的重点部位盖住,上面用着金丝银线绣着一些图样, 精致无比。雪色的肌肤在更浅色系的薄纱, 要露不露, 好似在等待一双手将这些薄纱拨弄开
停停停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姬冰玉猛然意识到不对,赶紧将奇奇怪怪的思维甩出了脑外。
即便再喜欢、哪怕是面对容清垣那样的绝色时,姬冰玉也是有贼心没贼胆。
哪怕有些微妙的心思如雨后春笋般越长越高,姬冰玉却也从未敢冒出过现在这样大胆的想法。
更何况即便这女子长得再漂亮,她一个钢铁直女又怎么会对另一个女人产生这样的想法
这样一想, 姬冰玉看着红衣美人的眼神顿时不对了起来。
不止是她, 剩下的两个也很快从之前迷幻的情绪中抽离了出来。
凤空澈警惕道“你是谁为何要擅闯此处”
比起凤空澈的如临大敌, 郦抚卿就淡然了许多,他依旧瘫着脸, 眯起眼道“你是妖”
红衣美人显然也没想到这三个人这么快就能挣脱她布下的幻境, 眼睛微微瞪大,下意识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
面对这位大放厥词的小妖, 郦抚卿半点不客气。
他上前几步, 勾起唇角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与话音同时落下的, 是郦抚卿直接以箫为刃极其的一片灵力,如刀刃般向着红衣美人袭去
简而言之,大师兄的箫不是箫,是夺命的弯刀。
郦抚卿半浮在空中,黑色长发不知何时散开,变得很长很长,与他身后无风自动。
红衣美人的反应倒也不慢,她似乎佩戴了什么保命的法宝,躲过了郦抚卿的第一次攻击。
她的面色变得惨白,几缕未被察觉到的灵力灌入了她的眉心,让她脑子发胀,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红衣美人整个人再也没有之前刚出现时的骄矜之气,而是狼狈匆忙的旋身后退,就连原先露得恰到好处又极其诱人的红色长裙,此时犹如一块破布,裹在她身上,不再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反倒像是路边拾荒的乞丐。
眼看她都已经这么惨了,郦抚卿却还是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他像是一只已经将老鼠捉到手中却又已经吃饱了的猫儿,此时闲了下来,便打算将这只不长眼的老鼠戏弄一番。
“说吧。”郦抚卿懒洋洋道,“是谁派你来的”
站在郦抚卿身后的姬冰玉无法描述现在的景象,一言以蔽之,大概就是“有内味儿了”。
总是活在传闻里的“前魔尊”郦抚卿,终于有了几分魔尊该有的亚子。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你大师兄还是你大师兄”,不能因为他偶尔跳脱的举动就单纯的将他归类于搞笑艺人。
红衣美人抬起头,对着郦抚卿妩媚一笑“我要是死在这里,你们想做的事情,便都不成了。”
她话音刚落,室内又起了一声短促的箫声,这箫声带着杀伐凌厉之气,直直冲着红衣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