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倔强太独立,连他也做不到完全扭曲转变她的意志,只能退而求其次强行让她“失忆”。
在记忆恢复前,他会想办法让她即便醒来也无法离开。
“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挂着两个黑眼圈的异国青年坐在大床旁目光温柔的看着坐起来拥着被子的女人,在对方迷茫的目光中拉住她的手握紧“怎么了”
“你是谁我又是谁”遮住光裸肩头的纺织品随着动作滑落,她将被子抬高了些,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青年的诧异几乎从眼睛里流出来,他冲门外喊了一声,很快就进来了一位提着药箱的“医生”“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安娜她好像失忆了”他焦急的让了点空间出来,“医生”上前“检查”了一番沉沉叹气“尊夫人不慎从楼梯跌落伤到头部,虽说外伤已经好了,但是大脑内部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如果由他说出“你是我的妻子”,同样的他就必须举出诸多证明证实这句话。但是由手握天然权威的“医生”不经意间透露这条信息,很容易就会让失忆之人信以为真。
果然,坐在床上的女子不由自主看向旁边的青年“哈”
“记忆还能找回来吗”他皱起眉毛用两只手握着她,轻吻她的手指“麻烦您了,医生。”
“我会尽力而为,结果只能听天由命。”“医生”的回答相当随心所欲,写了处方他提起药箱鞠躬退下,一出门就无声笑得羊癫疯发作似的我一定要用监控把费佳这幅蠢像拍下来,将来非得好好嘲笑他一番不可
房间内,黑发青年还在款款深情的向“失忆的妻子”描述“甜蜜的记忆”因为工作太忙最近几年疏忽了妻子,正在努力挽回中。
她安静坐在那里,目光从紧张到放松。隐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她记得自己似乎提出过离婚
“抱歉,没有回忆起什么。”温和的微笑伴随着柔顺的表情,她略带了些歉意的抽回手“我的名字是什么”
“安娜,”他难过的抓紧被子“你的名字。”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这是我的名字。我们和一位朋友一起来你表兄家旅行,前几天晚上你喝了几杯,下楼时不小心跌倒了,然后就”
“这样”她垂下眼睛想了一会儿“你确定我是自己摔倒”
当然会想不清楚,这些都是他杜撰出来的情节。
“”她正想再问些什么,房间门被人胡乱潦草的敲了两下后推开“吹安娜,你怎么样了”
昨夜陀思妥耶夫斯基突然告诉所有人他催眠了吹雪,为了不让她再回横滨那个危险的地方。是对计划的增补,也算是为死屋之鼠暨天人五衰拉了个新成员。西格玛大约纠结了一分钟,最后还是没能抵御“想要家人”的费奥多尔接下来的计划非同小可,只有留在天空赌场才最安全。
推开房间门,她坐在床上,把被子一直拉到下巴底下盖住自己,头顶上炸起来的呆毛随着扭头的动作一摇一晃。原本可有可无的配合在这个瞬间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她这个样子,不放在身边好好看着根本就没有办法放心。更何况费奥多尔已经将人催眠,与其由着他随意利用白纸一般的她,有自己在一旁盯着总会好一点。
“你又是谁”
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西格玛出了口气,调整好表情道“我是你哥哥,安娜,我叫西格玛。连哥哥也忘记了吗”
“”一阵尴尬难言的沉默后她点点头“明白了。”
到底也没说究竟明白了什么。
陀思妥耶夫斯基看了眼西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