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妈的自保,奥斯卡欠你十八座小金人
“我似乎该为你的虎口逃生抹一把同情之泪”
那个被全体烧成焦炭的流窜犯罪团伙大概无法就他的论断表示同意,我讥诮的抬高声线,将攻击藏在语言中“无论如何卑贱低劣,人之为人,天生就是社会构成的一份子,理应受到法律的保护与尊重,而不是由另一个同类随意裁决。”
“咎戒乃神之职责吹雪你相信神明存在”他几乎笑起来,危险被微笑掩盖,仿佛吐信的毒蛇。我摇摇头“不,神明存在,但是咎戒不是神明的责任、更不是你的责任,而该是法律的责任。费奥多尔,你在践踏一种看不见的,深藏在人心中的原则,你践踏的是你自己。”
“人不仅罪孽深重,还愚蠢至极,必须有人站出来净化这些罪孽难道不该是这样吗”他放下手十指交叉撑在面前“所以我才想要得到书。”
目的是得到一样道具,中间采取何种手段并不需要犹豫不决。能够轻松获得自然令人心情愉快,但若非得诉诸暴力那也只不过是添了几分麻烦而已,不会对他的决定产生任何影响。
“你说得没错,人带着罪孽降生,终身被愚蠢困扰,苦恼于平平无奇碌碌无为”我又紧了紧搭在肩头的披肩,向后彻底隐藏在蛋型藤椅中“这有什么不好只有这样,才能从一堆粪土里催生出璀璨的花”
“你知道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嘴角的弧度渐渐拉开。
你已经知道了吧,我知道你就是“书”的封印。
“我知道,那又怎样你不是也一样知道。”如果不是武力值欠佳,我更想动手锤他一顿。
你同样知道我已经知道这件事。
“”步行灯因为无人走动而熄灭,窗外唯一的光源也沉到背向,黑暗中只能隐约看见陀思妥耶夫斯基披风上的白色绒毛。他向前探了一下,微凉手掌握紧我的手腕“我想利用那本书创造出一个罪孽的没有异能力者的世界。”
“我的异能力,是对空间与意识的操纵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想伤害女士,哪怕只是让你肌肤微红。”无光的空间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垂下眼睑微笑“书对于持有者存在豁免保护情报里有告诉你这件事吗除非自愿,任何外界压迫都无法让我张开嘴吐露秘密,缄默人的“缄默”正在于此。所有的异能力对我来说都形同虚设,你大可以一试。”
我赌他不敢试。
陀思妥耶夫斯基说的话哪怕只是个发音也不能相信,从他自诩为“神”的态度可以推测出此人异能力必与“裁决”有关,对人生命的剥夺就是最大的“裁决”,他可以试试在这里杀死我的后果。
天空赌场的客流量之巨大,达官贵人们对保护之迫切,都不是单独一个组织能够抗衡的力量。只要我死在这里,最多五分钟后“书”就会随机挑选一个普通人重新隐藏。哪怕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也无法在五分钟内完成世界观塑造并将其描写下来,陀思妥耶夫斯基当然也做不到。
被她反手抛出的悖论逼入逻辑死角了呢
不动手,意味着所谓“对空间与意识的操纵”是说谎,他将在思想的碰撞上由主动转为被动。动手罪与罚会杀死直接接触者,“封印”死亡只会让“书”再次坠入茫茫人海,得不偿失。
有趣的灵魂超越了精致美好的皮囊,他真应该在一开始就杀死她,或者彻底将她拖入死屋之鼠组织。
如何让一位女士全身心的依赖呢当然是切断她所有后路,隔离她所有朋友,让她无依无靠,这样无需再做什么,哪怕为了生存她也会主动靠过来,赶都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