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后遗症”大约是侦探社本就吃紧的人手又要忙不过来。从前我们只需要配合警视厅与异能特务科就轻松完成任务, 现在来自社会的委托比重逐渐增加, 几乎与皇粮平分秋色, 但调查员始终就这么几个不说调查员了, 办事员们也忙得连轴转。
“吹雪,麻烦你替我去楼下棋室找下社长,告诉他两个小时后有人来访,拜托”
秘书室应付雪片般飞来的各种委托自顾不暇,绮罗子都快被文件埋起来了,随便抓到谁都要给她帮忙。
这种跑腿的小事我很乐意帮助,又能趁机出门摸个鱼活动活动,简直双赢。合上电脑起身向外边走边和她确认“楼下棋室来拜访的是哪位”
“应该在楼下,两个小时后来拜访的是种田先生。”
嗯,眼镜子成功上位种田长官顺利退休荣养, 被隔离追不回老婆的光头没事就上门来骚扰我们社长, 烦烦的。
“知道了。乱步先生, ”我拉开办公室门隔着对角线远远问名侦探“需要我帮您带零食回来吗仅限对面便利店哦。”
“薯片、波子汽水、年轮蛋糕”
在零食这个问题上, 他绝不含糊。
这栋红砖大楼一共五层,五楼侓师事务所,四层是我们办公室, 三层空着, 二层开了家棋室, 一层正是漩涡咖啡店。同事们经常去漩涡咖啡店偷懒,福泽社长嘛嗯,他经常躲在二楼的棋室。
比如说有什么他不想见的客人我们就会告诉对方今天社长不在家,其实他在二楼和人喝茶下棋来着。
“您好,我来找我们家社长。”棋室老板也是个中年人,黑发中夹杂着缕缕银丝,浑身浸着茶香,一举一动都透出舒缓优雅“矢田小姐,请进。”
“福泽先生在看几位棋友下棋,不介意的话请您移步过去稍坐。”老板转身走在前面引路,领着我来到一处竹纹素和纸拉门外轻轻敲了一下。他无声无息拉开拉门向内行礼,退出来正对着示意我上前“请。”
“多谢。”朝老板鞠了一躬,我踩在传统怀旧的蔺草垫子上走入和室。
旧式辟作茶室棋室的和室面积都不大,顶天能有四平米就了不起了,这间屋子大概是老板这里面积最大的,加减下来能有六平米。棋盘两端坐着两位身着浴衣的老者,社长正坐在侧。
轻手轻脚走进去主动坐在社长另一侧的棋盘对面,我打开榻榻米上镶嵌的小格子,其下隐藏着茶炉与香炉。
对弈的二人专心致志,为了找点事做不至于太尴尬,我点燃香炉与茶炉煮水煎茶。
窗外没过多久就彤云密布,夏季的雨说来就来。白梅香萦绕在室内,混着茶粉蒸腾出的味道,宁静怡人。
一局终了奉上茶水,走到社长身后坐下才靠近他耳语“春野小姐提醒您,等会儿种田长官会来拜访。”
福泽社长轻轻点了下头“无妨,楼上找不到我他会自己下来。”
“是。”传了话我就想走,这时赢了棋的老者拍着大腿嘲讽输了棋的那位“你下棋就是臭别不服气,恐怕也就只能赢这个来煮茶传话的小姑娘”
嗯小姑娘谁我么
就这个房间里的平均年龄来看,最年轻的社长也快和我父亲差不多同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