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前太宰先生被国木田先生一路踢打着回到宿舍“你是怎么答应我送矢田小姐回宿舍的结果就是把被保护人送到犯人手里”, 乱步先生高高兴兴告诉他们我决定留下工作的事, 被揍得可怜的太宰先生几乎跳起来欢呼:“好耶”
我有理由相信他藏起来没说的后半句正是“总算有人帮忙写报告”,心里打定主意要让他见识见识一个画手决定鸽人时能有多少种花式理由。
“欢迎。”国木田先生立刻将搭档抛开,抬手看看表:“马上就到下班时间,一起去侦探社楼下的漩涡咖啡厅吃东西, 就当欢迎新人。”
那家咖啡店闻上去很诱人,我觉得可以长出另一个胃装些甜食。
步行很快就来到咖啡厅, 老板人很好,表示只要苏格拉底乖乖待在猫包里就同意让他留在我身边。
值班不值班的侦探们呼啦啦全跑进来,周围都是热热闹闹交谈的声音。
“我要咖啡”
“我要蛋糕”
“我要甜咖喱”
“我要”
终于轮到我,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老板:“激辣地狱熔岩咖喱饭。”
抽气声纷纷响起,紧接着是一片拍着桌子的怪笑。
在这片笑声中我慢吞吞进行自我介绍:“矢田吹雪,二十二岁, 之前是个不太有名的插画家。喜欢猫, 看书, 追番, 画画, 不太喜欢狗, 害怕牙疼。”
除了捂着棉被背对我躲在角落里的田山花袋, 其他人依次也来了一遍。太宰先生偷偷抽走国木田先生的手账, 遮住半张脸像是菜场的欧巴桑那样大声和我说悄悄话:“说到前职业, 吹雪酱想不想猜猜国木田君从前是做什么的”
我一边听他说话一边不由自主侧眼仔细打量了国木田先生一番:“教师, 理科, 大概率是数学。”
“完全正确理由”他生怕我不出丑似的追加难度。
我在大家的微笑中鼓起勇气:“指间的茧子, 生活细节,我猜测答案时的表情变化,以及直觉。”
“好厉害呀我呢我呢”与谢野医生伸手把我拉开,似乎跃跃欲试想要揉我的脸颊。
“晶子的话,从坐姿以及行走时的身体形态可以推断曾在军队服役多年。”
她满意的坐回去:“我建议把这个活动当成传统保持下去,借以考验新人的眼力”
“那可得定个赌注才行。”太宰先生扔开手账像拖个布娃娃似的把我又拉回去:“该我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从绷带到着装,从表情到姿态最终摇摇头:“猜不出来呢,太宰先生隐藏得太好了,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在说谎。
绷带下有伤疤起伏的痕迹,手指间淡薄但仍旧存在的枪茧,低于正常人水平的法律意识,以及那种迷途野犬般无谓的神态。
怪不得之前他会主动避开与军警碰面。
确实是需要避一避,否则说不定就得进去喝茶。
眼下这个曾经沉湎黑暗的青年好不容易坐在阳光下拥有了一份正当工作,贸然将对方的过去摊开来似乎不太好
“吹雪酱意外的敏锐又温柔呢。”他收起让我很难形容的神色,换了付更加轻松活跃的面孔:“接下来猜猜乱步先生”
江户川乱步吃着小饼干坐直身体,只需要一眼我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