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我进去了。”
我硬挤出笑容冲他们点头,找到当初递交文件的窗口,办事员花白的头发看得我辛酸不已“您好。”
“哦哦,矢田小姐”
显然他对我还有些印象,停下手中收拾资料的动作挺直上半身坐好“有什么能帮到您的”
我抱紧盒子扯扯嘴角“是的,想询问一下信息修改成功了吗还有,我刚换了新印章,需不需要备案,或者其他什么。”
“所以您还是离婚了”他调出页面查询,语气有些消沉。我点头应答“是的,而且也已经有了新的追求者,正在犹豫要不要接受。”
听完他愣了一下,叹息一声将显示器转过来给我看“修改申请还没有得到审批通过哦,大约是在等法院那边的回函。”等我表示看清楚了毫无异议,这位办事员难掩郁色问道“就不能选择原谅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吗距离裁决生效还有一段时间。”
“可是,谁又给我们机会了呢”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就像中原中也曾经要求过的那样“有谁正视我们的痛苦有谁了解我们的挣扎婚姻不是儿戏,仅凭一个人努力是无法维系的。受到伤害不是受害者的罪过,原谅也不是我们必须做出的选择。”
“请您不要那么轻易的就将请你多谅解一下这句话挂在嘴上。”
办事员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他垂头点了点“抱歉,我失言了。您的申请尚未通过,我们这里也要下班了,您看”
“再见”我抱着盒子硬邦邦回了一句,起身推开椅子一步一步向大门走去。
余光中看到头发花白的中年人腰背一下子垮掉,胡乱将资料扔在文件柜里走向被柜台隔开的办公室。
“害怕了吗”
抖着手走出区役所,太宰先生放软声音轻轻问了一句,我沉默着摇头。
那并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不被理解的愤怒,混合着不明所以的委屈,让我无法控制身体。
国木田先生四下扫了一圈小声询问“嫌疑人不在”
“不,他很快就会行动。这里只是其获取受害者个人资料的渠道。”我看着阴沉沉的天空解释“乱步先生发现警方信息中故意出现的遗漏,根据这一点可间接判断出犯人有两个。一个信息,一个负责动手。也许有心,也许无意,信息的人究竟是特意策划遥控还是不得已被迫行事,要等两人都落网后才能得知。”
国木田先生:“”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怎么不知道以及我们两个,到底谁才是侦探
太宰先生笑眯眯的站在旁边,正好卡在有人从侧门走出来时弯腰低下头靠近我。换个角度看上去像是个安慰般的亲吻,实际上他连头发丝都没碰到。
“好了,国木田君快点跟着那个人别让他跑掉,证据就在电脑记录里。”他直起腰挥手赶什么似的驱赶搭档,国木田先生不放心的视线在我们之间游移“真的没问题吗”
“只是回宿舍而已,能有什么问题”太宰先生咧开嘴笑得玩世不恭“还是国木田君想当这个护花使者呢我都没意见哦,只不过接下来的报告嘛嘿嘿嘿嘿,你懂”
过于正直老实的国木田先生果然红了脸“不要拿女士开这种玩笑报告自己写要好好将矢田小姐送回去,听见了没有”
“嗨嗨知道知道”他不耐烦的伸出小指头掏耳朵,成功气走了单细胞直线思考的搭档。
等国木田先生的背影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