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无法形容的好奇心。
“为什么要气愤,我不是被保护的么”
不太明白他突然抛出问题究竟想问什么。
我确实是不生气的,无非把工作地点从自家客厅转移至图书馆。被苏格拉底盯着画画和被军警盯着画画不存在本质区别,只要不耽误开庭,一切都好说。
“普通公民被毫无头绪的带到陌生之地都不会是您这种反应,小姐。”
他见过太多或歇斯底里或愤慨难抑的人,她也算是个特例了,自始至终提也没有提过坂口安吾的名字,更别说要求见自己的丈夫。
如果她果真做此要求,即便猎犬也不得不退让半步。
然而这个女人却表现得好像认命似的温顺驯服。
这就有点无聊。
“我只是觉得,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让局面看上去比现在更好。所以与其花费力气在愤怒上,倒不如静观事态发展。”
事实就是如此,不要把有限的力气一下子全部浪费掉,才能随时准备面对下一场意外。
条野采菊又不觉得无聊了。
这是个极其聪明,且非常懂得审时度势的女子。据说她拥有让人不忍裁决的美丽容貌,冷静、细腻、理智,同理心较低假使放纵这种人滑向犯罪边缘,那简直是公共安全部门不敢想象的噩梦。
将她保护并禁锢在琐碎平凡的日常生活中,就这一点而言,坂口安吾,干得漂亮。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可惜,她竟然不是个异能力者且不为政府所用。
“您没有想过从事社会工作吗我发现您大学主修的专业比坂口先生更适合成为一名公务员。”
就不知道这位女士觉醒后和那个传说中的天生黑手党相比起来孰强孰弱。
为了让父母高兴而选择的社会福祉学确实比哲学更容易考取公职,但我并不是个能忍受太多规则限制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差点落魄到下海去画十八禁也咬牙坚持当个艺术家。
而且家里出了一个社畜就够了,再来一个是要闹哪样
“不,公务员太忙了,我还是更喜欢轻松点的人生。”
我由衷的想要结束话题,下意识不耐烦的用手去抠咖啡隔热垫。好在无需表达出更多情绪,外出的末广先生回来了。
“您要求的东西,以及n74分不清楚,我将整堵墙带了过来。”
正直的军人语气诚恳,憨气浑然天成“等您离开这里时我会负责再将这堵墙装回去”
我“”
我还能说什么呢。
“好吧,您高兴就好。还有这堵墙和柯南,哪个更重些”
这件事很值得探究
我家可怜的壁橱如同被摧残的玛利亚之壁般竖立在图书馆中央,做出这等匪夷所思之事的末广先生甚至还有些小骄傲“无论哪一个都算不上重”
“您力气真大啊”
槽点实在是太多了我有点吐不过来。
条野先生在这个瞬间看上去很想说些什么,我忽然觉得或许会和他有些共同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