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很好吃。
“让我们回到逻辑不通顺的地方。太太您没试过家庭法院调解吗。”
律师就像没看见我吃东西似的继续连珠提问,要是他能在法庭上也这么口若悬河的欺负别人就好了。我奋力咽下蛋糕擦干净嘴角才给他答案“没有用的,他根本就不会出席。我婆婆去世时他只不过出现了十五分钟就再次消失无踪,弄得邻居们都以为他们母子感情淡薄。”
事实上也确实有些淡薄,主要源于坂口先生中二期时老夫人对他过于严厉的管束。但是在我们这个国家,做儿子的对母亲如此冷漠,足以霸占街坊邻居三年内热门谈资的榜首。
大概是律师们也没见过这么奇葩的社畜,真知子和古美门先生同时沉默,后者很快反应过来“您是打算直接开庭好人为制造出缺席审判的状态从而迫使对方不得不败诉”
我很老实的点点头。
律师先生就像突然发现上野动物园的呆萌鲸头鹳食谱是鳄鱼似的重新上下观察了我一番“我会去证实这件事,坂口太太。如果确如您所说是场注定不会输的官司,那么我没有问题。诉讼费由败诉一方承担,至于律师的佣金我要从坂口安吾支付的罚金总额中抽取百分之三。”
通常默认的佣金比例是百分之五到百分之三十五之间,我在心底暗自算算眼镜子每个月打在银行存折上的抚养费,顿时觉得这律师真是个大好人
签好合同后搜集取证之类的事自然会交给律师们相熟的私人侦探办妥,根本不必我烦心。事实上也真的很容易查清真相,此前我的生活简单枯燥如同一张白纸,随便哪个邻居都能捂嘴表达出无限同情。
真知子送我离开事务所,反复犹豫后小心翼翼交代“如果将来古美门律师向吹雪你提出工作外的任何邀请都请务必严词拒绝”
“诶”
生怕我听不懂,她着重强调了一遍:“那家伙毛病多的要命,爱财惜命,四处沾花惹草还离过婚。”
这是怎么说来着
“额”
低头摘戒指的我感到一阵尴尬,沉默片刻只能发出单音节表示自己有在听很快我也会成为离婚一族,膝盖上莫名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