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道“长痛不如短痛不是么”
“你果然心狠。”
她绕开他想去客厅, 却被他抓住肩膀, 盯着眼睛问“这一个月,你有没有想起过我”
她无奈地笑了声,“想起过如何,没想起过又如何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都没改变什么,难道分开一个月就会不同了吗”
赵祝升被她说生气了,靠在冰箱上目光幽怨地看着她, 恍惚间又成了那个爱吃醋爱赌气的少年。
阮苏深吸一口气,安慰道“出去吧, 早点吃完早点回家, 晚上开车很危险。”
他哼哼两声,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扔在桌上,“寄给你的。”
“我”
阮苏好奇地走过去,信封上却是一片空白,连邮票都没贴。
赵祝升不情愿地说“你还记得商云微么她也出国了,带着她那个山一样的保镖。有人托她带一封信给你,正好遇见我就交给了我。”
“谁的信”
他耸耸肩, 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阮苏拿起信封, 找了一把裁纸刀一点点打开。当封口处只剩下几厘米时,她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
国内寄来的信国内现在还有谁记得她呢难道是
抽出信纸,看见上面的字迹,她吸了一口气。
赵祝升按奈不住好奇心, 走过来看,惊讶地说“是段瑞金他找你做什么”
阮苏也不知道原因,逐字逐句地看下去,看到最后一行心情倒是平静了。
这封信并不是寄给她的准确来说,信应该不止一封。
段瑞金寄出了许多信,向在国外的华人求助,希望有人能支持,接收一些重要的科研人员,等战争平定后国家再接他们回去。
信里的话冷淡而客气,是他一如既往的作风。
赵祝升也看完了,问“你打算回信吗回信就等于愿意帮他了。”
“不。”阮苏摇头,合上信说“不是帮他,是帮国家。打了这么多年的战,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我们当初什么忙也帮不上,这点小忙总是可以帮的。”
“小忙”
赵祝升道“他信里说得是一些人,不是一个人。你想想为他们办证件要花多少精力,多少钱他们来了得有地方住,得有饭吃,作为重要的人还不能吃太差,更重要的是根本不知道得养他们多久,什么时候才算战争平定,这就是养了一群祖宗啊。”
阮苏笑道“没关系,你忙公司的事就好了,这些人我来安排,他们的钱我自己出。”
这话一出,赵祝升的脸色更加难看,过了会儿低声问
“你就是舍不得拒绝他对不对”
阮苏叹气,“阿升,我如果真的像你说得那样,当初就不出国了,直接留在他身边多好事实上今天就算是别人寄来这封信,我也会答应。将来安安和音音迟早有回国的时候,我希望他们踏上那片土地时能自豪地想,我爸爸妈妈也为国泰民安做了贡献,不止是危难之际临阵脱逃的懦夫。”
赵祝升哑然无声,片刻后自暴自弃地说“好吧,随便你。”
她拍拍他的肩,上楼写回信去了。
一个月后,八位科研专家抵达多伦多市,阮苏亲自开车去接他们,赵祝升嘴里说不愿意,却身体力行地陪她一起去了。
专家们都有一定年纪,最年轻的那位也有三十五六,看见阮苏后连声道谢,感谢她帮助。
阮苏又拦了几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