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忍不住拍拍她肩膀,说道,“小姐,咱们该怎么办你还要站在太太那边不若尽快跟赵姨奶奶重修于好吧”
探春摇头,“再看看吧总觉得老太太不会对宝玉无情至此,应有什么隐情才是。赵姨娘那里岂能说和好就和好做得太急切仿似我上赶着巴结一般。等着,她忍不了几天便会主动来寻,我见机行事便好。”
侍书心中隐有不安,终究没敢说什么,安静的退下了。
周瑞家的本还等着王子腾给主子伸冤,见王子腾只走了个过场便不闻不问了,又见宝玉被老太太打压,心里气极恨极,趁乱跑出贾府,去找大姐儿救命。
好在王妃故去,两个侧妃共同协理事务,元春得了消息,轻轻松松便把她秘密带入院落,问道,“这么晚还来,可是府中出了变故我这里也有个事,听说环哥儿这次救了王爷,你回去告诉母亲叫好生善待环哥儿,让他有空带着宝玉多来王府转转,没准儿他就是我的进阶之梯。”
周瑞家的听了这话心里那叫一个苦哇,扑通一声跪下,竹筒倒豆子般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说了,膝行上前求大姐儿救命。
元春刚得了贾环于夫君有救命之恩的好消息,转眼却被这个噩耗弄得肝胆俱裂,所有欢喜期待野望转瞬化为乌有,又想起这一个月来王爷待她的冷漠,那天随手揉烂的宝玉的诗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本该借着庶弟东风一举扶正的自己,眼下却被母亲硬生生拖累,遭了王爷厌弃了啊
入府时失了清白名声,再加上这么一个蛇蝎心肠,利欲熏心,肤浅短视的母亲,王爷会怎么看待自己
仿似有一把利刃扎入心脏,然后狠狠抽插、捣弄、绞碎,元春觉得呼吸困难,痛不欲生,抬起脚将周瑞家的踹开,惨笑道,“你还有脸跑来求我我自身尚且难保,如何有余力去救她有一个残害庶子发卖祭田的母亲,王爷敢让我孕育王府子嗣吗敢让我操持府中家业吗我日后在他跟前如何自处简直没脸再活了”说完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掉。
周瑞家的爬起来磕头,哀求道,“大姐儿你可不能这样绝情啊若不是为了贴补你,让你在王府里过得自在,太太何苦去干那些事她这都是为了你啊”
元春一听这话更是怒火中烧,仿似母亲犯得错都因自己背后教唆一般,让王爷听了去还得了举起茶几上的香炉狠狠砸过去,尖叫道,“死奴才,给本侧妃闭嘴她不自重,如何怪得到本侧妃头上你再说一句便休想活着出去”
周瑞家的被砸的头破血流,捂着额头瑟瑟发抖。屋里一时间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就在这时,外院一名管事嬷嬷前来通禀,元春忙使人将周瑞家的带入内间,擦干眼泪扫掉香炉,强作欢颜道,“方嬷嬷快请进,王爷令你来所为何事”
方嬷嬷躬身道,“侧妃娘娘,王爷方才发了话,府中中馈日后都由习侧妃管理,请您把账册对牌钥匙等物交给奴婢带过去。”
元春拼命抠挠掌心才没叫自己失态,哑声道,“原是为这事,你稍等,我去拿。”话落心神恍惚的走进内间,打开妆奁取出账册等物,冲周瑞家的狰狞一笑才出去了。
周瑞家的登时瘫软在地,终于意识到这事儿闹得太大,连大姐儿都给连累了日后太太和宝二爷可怎么办啊难道任由那野种糟践连主子都倒了,自己一家还能有活路
这样一想又鼓起勇气,等元春进来,颤着声,断断续续将老太太打压宝玉那事说了。
宝玉乃元春亲手抚养长大,论起感情,比王夫人还要厚上三分,等同于逆鳞一般的存在,听闻这话,心中痛极恨极,咔嚓一声将鎏金护甲掰断,冷冷开口,“你放心,宝玉的事我不会不管过一阵子我自会召见老太太,问问她宠庶灭嫡,究竟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