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门边的萧泽闻听这番话,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小生这是什么鬼称呼哦,对了,环三爷不是土匪,是上金陵赶考的学子来着这个身份安在环三爷身上简直忒违和忒叫人无法想象还有,你这谄媚的劲儿是怎么回事对咱王爷你还跟大爷似得
五王爷最不耐应付这些逢迎媚上的小人,当即呵斥道,“够了,你给本王闭嘴”
贾环缩了缩脖子,做出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儿。
正准备解围的三王爷安安稳稳坐回去,垂头掩饰自己唇角的笑意。
五王爷斜睨贾环一眼,语气十分不屑,“还当宝玉的兄弟是如何出色的人物,而今一看也不过如此。虽你两容貌只在伯仲,但庶子就是庶子,到底差了几分贵气,终究上不得台面。”
贾环咬牙,好似在强忍屈辱。
五王爷已对他失了兴趣,意兴阑珊的冲自家兄弟摆手,“我刚抵达便听说你已到了,过来看看。眼下无事便回房修整,晚间再叙。”
“不坐下吃点”三王爷指了指桌上的酒菜。
“不了,没胃口。”五王爷瞥了频频偷瞄自己的少年一眼,皱着眉离开。
等他走远,贾环伸了个懒腰,吊儿郎当坐回原位,往嘴里塞了一筷子菜。
三王爷咬着他耳朵低语道,“我这兄弟脾气十分邪性,正要劝你远着点,你自己倒十分机灵,这便应付过去了。日后在他面前就用这个态度,他必懒得理会于你。”
贾环漫不经心道,“大庆谁人不知五王爷喜怒不定,也不知哪天说错哪句话就被他一刀砍了。我可不爱跟这样的人相处,还是你最好”
三王爷脸上的笑意无论如何也止不住,喟叹道,“没想到阅人无数的老五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那贾宝玉虽然长相俊丽,但通身冒的可不是贵气,而是未曾经历雨雪风霜的无知和愚钝之气。一个绣花枕头,酒囊饭袋,如何能与我的环儿相提并论”
贾环当即给他斟酒,用自己的杯子碰了碰,笑道,“就凭你说了句良心话,咱得浮一大白”
三王爷见他面对自己时如此真实自然,无话不谈,一时间心情大悦,道了句干,仰头便把杯中酒饮尽。两人推杯换盏,趁着酒后微醺,一起滚入床榻好好睡了一觉。
月上当中,萧泽前来唤主子起床。
三王爷扶着额头慢慢坐起,呆看少年半晌,这才仔细替他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往客栈的地下室去了。等两人脚步渐远,贾环睁眼思量片刻,又慢慢睡了过去。
地下室里亮着几盏烛火,偶有气流拂过,光线便明明灭灭十分阴森,更有蒙着面的黑衣暗卫隐在各个角落,幽深的眼眸中充斥着浓浓的煞气。
穿过一条狭窄的过道便入得刑房,里面已架起各种各样的刑具,一个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男人被吊在刑架上,如不是胸膛微有起伏,看上去便像个死人。
“已经四天了,我们快没时间了。”三王爷坐在刑房正中,一边饮茶一边徐徐开口。四处逸散的阴森鬼气皆被他通身威势给牢牢压制住。
与鬼气融为一体的五王爷冷哼道,“如此还撬不开他的嘴,我倒有些对他刮目相看了再给我一天时间,问不出便宰了。”
三王爷摆手,“不可再用大刑,他撑不住。待我回去想想,没准儿会有办法。”话落放下茶盏,踱步离开。
房间里,贾环正在清点自己物资。这些天他本想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