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琴的长相与娇媚的苏芩不同。
她温婉美丽,娴淑柔顺,这是一种属于大家闺秀的气质,是钱萌不曾在那些粉头或青楼女子身上看到过的。
一开始,钱萌十分嫌弃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觉得无趣古板。
但不知为何,每次瞧见这小哑巴,他都鬼使神差的想上前戏弄一番。
“小哑巴嘶”钱萌刚刚开口,就被苏霁琴用绣花针给刺了手背。他霍然松手,苏霁琴抱着绣篓子,泥鳅似得溜出去跑远。
修长手背上还戳着那根细巍巍的绣花针,钱萌将其拔,出来,白皙的肌肤上瞬时冒出一个血点子。
舔去那滴血珠子,钱萌一瞬收敛起那副浪荡风流子的模样,整个人显出一股阴暗沉色。
啧,下次定要好好将这小哑巴身上的绣花针给搜刮干净了才行。
翌日,天色晴好。
苏霁琴领着如烟出门去买绣线。
其实买绣线这种活本轮不到苏霁琴来做,只差个小丫鬟出门便行了。但自昨晚听到那钱萌就宿在项城郡王府内后,苏霁琴就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故此,折腾了一夜,苏霁琴一大早便精神不济的领着如烟出了府。
如今的她只想离那钱萌越远越好。
“姑娘,奴婢听说城东那头新开了间绣线铺子,成色极好。”如烟叽叽喳喳的说话。
苏霁琴点了点头,吩咐马车夫往城东去。
如烟与苏霁琴鲜少出门,所以自然不知道项城内的城东地界是做何营生的地方。
那是项城有名的逍遥地,男人的极乐土。
道路太窄,苏霁琴弃了马车,与如烟步行入巷子。
“姑娘,奴婢记得是在这处的呀。”如烟也没来过,只是听府里头的小厮们说这处有间铺子,里头的绣线成色极好。
先不说那些小厮谈论绣线做什么,就是这铺子开在七拐八绕的巷子里,寻起来诸多费劲,也能让人察觉出些不对劲。
在项城,开青楼是要给官府交钱的,这也是一大笔支出。故此便衍生出了许多无证经营场所,多以那些成本低廉的铺子做伪装。
如烟不清楚,苏霁琴更不清楚,但她的心思却较如烟更敏锐些。
越往里去,周边男子越多,女子甚少。偶见几个女人还是穿着暴露的,看向苏霁琴的目光让她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正是晌午,小巷内清清冷冷的,但不乏陌生男子出出入入。
此刻的主仆两人就像两只误进了狼堆的小白兔,懵懂无知。
“姑娘,奴婢觉得怎么好像不大对劲”如烟靠到苏霁琴身边,话刚说完,就看到前头不远处的那间绣线铺子,心绪一瞬明朗起来,领着自家姑娘就走了进去。
老板上下打量两人,在看到苏霁琴身上的衣饰时,下意识沉吟半刻。
苏霁琴身上的衣物都是自己做的。她不喜那些华贵东西,便喜舒适的棉布料子。她梳着最简单的发髻,毫无半点饰物,除了腰间那个精致荷包。
“姑娘想看些什么”
老板以貌取人的认为这位姑娘家世应当不算太好,再加上身旁的丫鬟那口外地话,更是笃定了苏霁琴是外乡人。
这外乡人,自然更好下手。
老板双眸一眯,朝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会意,端着加了料的茶水出来。
苏霁琴走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