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斐顿住手中动作,偏头看向苏芩。
苏芩穿着那件皱巴巴的纱衣,着急忙慌的从榻上滚下来,然后一路跌跌撞撞的奔过来,声音嗡嗡的甚至带上了哭腔。
“不要熄灯他,他会找不到回来的路的”
陆霁斐拿着灯罩的手微微收紧,他沉着眼眸道“谁”
苏芩抢过那只灯罩,小心翼翼的罩回去,然后抬眸,迷迷糊糊地瞅了人良久,这才含糊着声音奇怪道“你啊嗝,你,你怎么头,头变的这么大”
伸出双手胡乱比划了一下,苏芩踮脚,一把捧住陆霁斐的脸,小嫩手戳在他脸上,努力的辨认。
陆霁斐站在那里,任由这只小醉酒折腾。
“为什么要点灯”一把握住苏芩的小手,捏在掌中,细细搓揉把玩。男人的声音沙哑的可怕,尤其是那双漆黑暗眸中,隐藏着翻天的惊涛骇浪,却被强行压下。若释放出来,不知该是何等骇人。
“不点灯,你找不到回来的路。”小姑娘声音娇软软的喷着酒气,直戳进人心窝子。
怪不得晚间歇息,总是要留一盏灯才肯睡,原来是为了这事陆霁斐脸上难以自持的显出一抹笑,他抬手,揭开灯罩,将灯熄灭。
一瞬时,屋内只余月色。
“呃你怎么吹灭了”苏芩哽咽着小嗓子,焦急的直跺脚。
“因为我已经回来了。”男人抬手一抱,将苏芩放到榻上。
榻上的纱被已经被苏芩卷的不成样子。小姑娘纤细的身子陷进去,只露出一张脸来,白腻如水,透着酒香。
陆霁斐俯身,轻亲了亲她的面颊。
苏芩觉得脸上痒痒的,“咯咯”笑起来,粉腮上还沾着泪珠子,可怜又可爱。
细薄唇瓣带着凉意,顺着面颊往下,落到那张粉嫩小嘴上,轻含住。
皱巴巴的纱衣被褪去,贴上男人炙热的肌肤。苏芩被烫的抖了一个哆嗦,男人将其压进怀里。
因着吃了酒,苏芩乖巧的可怜,而男人也兴致冲冲的将人折腾了个遍,就像头不知餍足的疯狗。
苏芩身上出了一身又一身的香汗,就像条刚刚出水的鱼,满手滑腻。
酒气渐消,她吃力的睁开眼眸,眼前是陆霁斐那张浸着汗渍的俊美面容。男人青丝披散,搭拢下来,覆盖住两人。这时候的男人褪去浑身清华贵气,眉眼透着一股子戾气,攻城略地的显出最原始的凶蛮状态。
苏芩憋着一股子气,被撞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端午宴后,陆霁斐的择妻标准在皇城内流传开来,而更多人则对冠盖满京华的苏三更为憧憬,想着到底是怎样的容貌,才能将陆霁斐这样的人物都给栓住了。
陆春蓉那头的事闹到现在,还没个了解。陆春蓉虽与赵老爷闹到死僵,但两人却默契的没有提合离之事。两人心知肚明,他们谁都离不得谁。
赵老爷在官场上要靠陆府撑腰,陆春蓉则要靠男方婆家替她一个妇人撑腰,在陆府站稳脚跟。此两人皆不能提合离的关键利益所在。
天越发的热,苏芩躲在置着冰块的屋内不愿出来,却不妨宫内传来消息,说李太妃要见她。
“姑娘,李太妃说了,让您将四姐儿和泽哥儿一道带进去。说深宫寂寞,难得瞧见两个娃娃,也能欢喜些。”绿芜提醒道。
苏芩看一眼正在中庭内陪着噗噗逗狗的苏浦泽,蹙眉道“这李太妃与我并不亲近。”
往常苏芩进宫,都是去寻陈太后的,与李太妃并无交集。毕竟李太妃与陈太后阵营不同,若苏芩贸然表现出与李太妃的亲近,那必然惹得陈太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