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年代的神棍大概都长这模样,时迁见她开门,立刻装风湿。
“我腿疼,阿姨。”他委委屈屈,撒起娇来。
中年妇女都吃这一套,特别是他长得还十分俊朗。
鸡窝头和大裤衩都不能影响他的颜值。
何仙姑开了门,说“进来。”
时迁一进门,便看到墙上,窗上都贴着张氏集团的宣传标语。
他心道找对人了。
房子是租的,没有装修,水泥地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放。
时迁环顾四周,这间屋子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何仙姑把他带到硬板床前面“躺下。”
时迁翘着脚,老实躺下。
他说“阿姨,我比较怕疼,您下手轻点儿。”
他躺在床上,依旧翘着二郎腿,一副流氓的模样。
何仙姑说“躺平。”
她的嗓子沙哑,动作不太利索,阴沉沉的从箱子里摸出一罐药酒。
箱子很干净,应该是刚买来的,是个工具箱,里面除了这瓶药酒,丁零当啷摆地摊似的,装着一大堆瓶瓶罐罐。
何仙姑把药酒倒在手上,另一只手掀开时迁的过膝短裤。
他有些抗拒。
这老太婆长一副养跳蚤的模样,一双手枯槁冰凉,关节肿大,布满了老茧。指头开裂,指甲里面黑漆漆,藏污纳垢,叫人不会有看第二眼。
时迁侧过头,嘴里扯道“阿姨,我这个腰也不好,一走就会断掉,您看您把我腰也给治一治。”
何仙姑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时迁倒吸一口冷气。
随即,心中诧异这老太婆手挺软的。
他往后看,看到那双疙疙瘩瘩的手,打了个激灵,当即判断自己是产生幻觉。
药酒被均匀的抹在他腿上,何仙姑手软的很,跟小姑娘似的,摸了两把,险些把时迁摸出感觉。
时迁龇牙咧嘴“阿姨,何姑,我觉得已经差不多了”
他大腿一块儿被红色的药水一泡,立刻一片通红。
时迁什么都没感觉到。
他不动声色的问道“何姑,你这是什么药”
何姑不是个好医生,她给人上完了药,也不例行问一下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时迁只能自己找话“我怎么没感觉”
何姑眼神瞥了他一眼,阴测测开口“腿上有病才有感觉。”
时迁猛地在床上哀嚎“哎哟,好痛啊”
他捂着腿。
何姑拧开另一瓶药酒,往他腰上抹。
抹在腰上,时迁也没什么感觉。
因为他根本没毛病,没毛病就得装点儿毛病出来,何仙姑每抹一下,他就惨叫一声。
叫何仙姑看起来不是治病,而是杀猪。
时迁心中反驳自己道天底下没有哥这么帅的猪。
药抹完了,时迁嗓子也叫哑了。
这真不是一个人干的事儿,他一开始叫的装模作样,后来那老太婆下手越来越重,时迁是一个感情丰沛的人,并且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他立刻四五六七八的嚎叫,并且挤出了两滴猫尿
时迁泪眼朦胧,鞠了一把辛酸泪,打了一番小算盘,列了一份演讲稿,准备回去问杨正康要一点工伤费和精神损失费。
时迁从床上坐起来,腰杆这下好似真的断了原本它是没断的。
“何姑,您技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