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说的是她啊,”白洲银笑了起来,“那确实是特殊光线导致的,虹膜里的真黑色素和褐黑色素都很少,就容易出现这种情况,我特意研究过的。如果考虑病理情况,那么有可能是日晒性虹膜色素减少症,这也会导致阳光下虹膜颜色变浅。另外愤怒、惊讶等情绪影响下,瞳孔大小改变,虹膜色素也会被压缩或者分散,由此改变瞳色。”
“好厉害,和你聊天真的能长不少见识听说她女儿有新电影了,有兴趣一起看吗”萩原研二略微挑眉,晃动着酒杯,琥珀色的朗姆酒混合着肉桂,散发出清甜的香气。
“嗯,我明天晚上就有时间,”金发青年看向另一边的警官,“你呢”
“丧尸片啊这个题材我没兴趣,你们去吧。”松田阵平放下查找电影资讯的手机,一口闷掉整杯特调。
晚餐在融洽的氛围中度过,互相交换过联系方式后,对于新朋友的称呼就从生疏的先生变成了姓氏。
几人出门时已经华灯高照,那位已经换掉了木屐的白般若侍应生为他们掀开门帘,坐进了驾驶位送他们一程。
不过来的时候明明是两边都相熟的松田阵平作为联结,可现在却是幼驯染和网友一起坐在后座谈笑风生,而他孤零零地坐在副驾驶,打开车窗吹风醒酒。
那一杯特调喝的时候尝起来甜甜的,没什么感觉,但后劲意外的挺大。
松田阵平虚着眼,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重影的两个人,恍然间竟然有种每次联谊时都被晾在一边的熟悉的忧郁感。
他清了清嗓子“白洲,先送你回去”
后面的声音短暂地停了一下,紧接着,白洲银就从座位之间的空隙中凑了过来。
“我就住在公司研发部,那里离市区太远了,先送你们回去吧。我记得你说过挡风玻璃有问题,不如让研发部的同事帮你修一下,明早再开过来。”
松田阵平转动昏昏沉沉的大脑思考,慢慢点头。
“明早就不用了,玻璃胶要放至少一天,不能见水”他嘟囔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在雷克萨斯平稳的行驶中彻底合上了眼睛。
车厢内安静了下来,等抵达目的地后,萩原研二起身扶着好友那一侧的座椅后背,帮他捡起了卡进安全带插座的墨镜,坐下时像是无意中蹭了一下新朋友的腿。
他一只手放在车门内把手上,略微侧身,以一个有点超过社交安全距离的间隔同身边人讲话。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晚七点半的场次”
白洲银并没有回避这个过于贴近的距离“嗯,我开松田的车过来啊,忘了,现在买票还来得及吗”
“诶”萩原笑着晃了晃手机,“我已经买好了,在最后一排。也不能总是让你请客嘛。”
“是和陌生人一起,而不是包场吗”白洲银抵着下巴想了想,“那我需要带上保镖。”
“没问题。”萩原爽快地同意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保镖将会是怎样一个强悍的对手。
他架着幼驯染向新朋友挥手道别,一直目送雷克萨斯消失在道路尽头。
“小阵平,你可真沉呐,”萩原颠了颠肩膀上的脑袋,微笑起来,“那个侍应生还真的有点像小降谷,也不知道那两个失联的家伙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他带着挚友慢吞吞地回公寓,坐在窗前仰头看了一会儿星空,复盘了一遍今天的晚餐,然后卸掉眼睑的遮瑕,又开始准备起明天见面的话题来。
只不过他回想起白洲银那张很符合他审美观的脸时,神情凝重嘴唇上那道伤痕,绝对不是被崩飞的石子划伤的,那分明是齿痕
市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