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无动于衷。
白洲银松开钳制对方腰身的双腿,用膝盖轻轻顶了下他的侧腹。
他倒是没有在意门口以韦佛式射姿持枪及手电的闯入者,从熟悉的脚步声就能听来,那是他重点关注的部下之一,江波和弥。
这位稳重的中年人目前担任他的警备员兼外勤队长,离心腹还有一些距离,不过以他的能力,取得代号也只是时间问题,当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目不斜视地将开启的战术手电横放在干手器上,沉默着捡起地上的面罩、17和名牌的碎片,淡然而娴熟地清理了一片狼藉的顶灯残骸,最后将白洲银的工作服和手套搭在臂弯,向顶头上司微微示意后就转身出门,临了还贴心地将感应门外部感应器的窗口盖板盖好,在门口挂上“正在维修,暂停使用”的告示。
随着感应门关闭,室内再次归于安静,只剩下战术手电的锥形强光还在工作。
在地上滚了半天,两人浑身都是玻璃渣,再不让洁癖去洗澡,估计他就要当场发作了。
赤井秀一扫了眼身下那人逐渐不耐的表情,这才抬起头,探出手从白洲银胸前防弹背心的陶瓷插板一路向上摸到颈部被喉麦遮住的喉结,眯起那双绿眼睛,好像很不爽地啧了一声。
“待会儿洗完澡,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亲爱的女朋友。”
最后那个词咬字很重。
白洲银不禁笑了一下,牵动了嘴唇的伤口,又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渗出来“你也一样,亲爱的诸星大。”
等两人回到高层成员的单人休息室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了。
白洲银用了隔壁部下泷岛真斗的浴室,处理完伤口后洗了个澡,重新换上一身作训服,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里打开了电脑,顺手回复了两封组织的邮件。
飞手网站倒是有了新消息,那个爆处组警察萩原研二用松田阵平的账号给他发了个充满歉意的表情包,原来是因为之前不知道有时差,打扰到他休息这事而已。
他和松田阵平两人交流的时候,日本那边是午饭时间,但西非已经凌晨三点了。这会儿日本的太阳已经开始西沉,而西非正好日出。
白洲银倒是无所谓,组织的工作本来就经常黑白颠倒,再加上他缺乏能出外勤的心腹,很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熬夜是常有的事。
萩原研二发消息说准备现在就把无人机送去公司,语气挺可爱,还会用表情包和颜文字,白洲银不是很适应这种风格,随手回复几句就下线了,对方显然以为他在补觉,没有继续打扰。
白洲银收回手机,浴室的水声依然没有停下。
看来赤井秀一那头长发的飘逸度和打理难度成正比,现在仍然在和头发里的玻璃渣作斗争。
白洲银回忆了一下那头秀发的长度,大致估算了一下头发大约每个月长一厘米,赤井秀一起码五年不剪头发才能留到那么长。
五年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呢
这分别的十年间,又发生了什么呢
白洲银遗憾地敲了敲手边“诸星大”这个假身份的个人档案。
十年前让组织剧震的那场事件,其漩涡中心正是他白洲银本人,那时候自己根本无法和外界联系,否则赤井秀一的情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过他的视线,此刻又怎么可能看着这份像反刍食糜般的二手假情报叹气呢。
不过也没关系。
现在赤井秀一本人已经在他手里了。
白洲银先后联系了组织在美国军方的内线和控股私人安保公司的代号成员,发布了秘密调查赤井秀一和诸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