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善用暗器,并不擅长近战,今夜原本的打算是他辅助同伴,率先诛杀姓岁的长老,然后剩下的一些筑基就不足为惧了。只是没想到,策划的第一步就未成功,不仅没成功,还深陷泥潭,眼看着那边姓岁的金丹杀不了,他这边杀个筑基天才也不错。
只要不杀那位龙尊的弟子,想必是闹不出什么大乱子的。
抱着这样的心态,金丹修士下手当真是毫不手软,谁也没有想到,此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这一击若是当真落在陈最身上,不死也势必会毁掉丹田。
这人,好生歹毒的心思。
“歹毒大宗门的天才,别太天真了。”
金丹修士傲慢的笑容刚要荡起,下一刻他浑身的寒战都立了起来,只见他的杀招竟被那瞎子天才拼着身受重伤硬接了半招,随后
“人呢”
雨还是太大了,哪怕是金丹修士,在得意之际也难免有些忘乎所以,或者说他虽然已经足够重视这场斗法,却依旧还是不够重视
“我在这”
剧烈的疼痛自腰间传来,雨滴疯狂地点落在他身上,瞬间放大了这股无边的痛意,他扭曲地眸子中,倒映出几乎已经染成血人的陈最。
而此刻,银色的锋芒自下而上划过他的眼尾,“啪嗒”一声,是他惯用暗器的左手被斩落与雨滴一同坠地的声音。
“砍偏了。”
陈最喘着粗气,说实话此时此刻他狼狈得简直像个输家,但就他方才停止进阶、硬控全场的果决,谁也不敢相信他居然只是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
“你为什么会”为什么会有修士,宁可舍弃进阶,也要进攻
陈最再度扬起手中的刀刺了过去,而这一刀,已经足够奠定这场斗法的胜负“我们赢了。”
能赢,就足够了。
至于进阶,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今日不进阶,自然还有来日,对于直脑子的陈最而言,刀是第一位,修为永远都是第二位。
他的刀,想赢,所以他想都没想,就压制了进阶的修为。
“陈最最,你没事吧”不吹不黑,刚才那一刻,卞春舟的心脏都要飞出来了,他最好的两个朋友,一个硬抗杀招,一个暂停进阶,这种几乎是在刀尖上跳舞的惊险时分,他所能
做的,就是疯狂地画符,护住两人的心脉。
所幸,结果并不差,虽然是惨胜。
卞春舟刚要冲过去,然后一瞬间头晕目眩找上门来,他一下子啪嗒倒地,好晕啊,他努力用混沌的脑子想了想,我好像有些灵力使用过度了。
“卞师兄”
怎么说呢,三个人只能说是伤得不分伯仲,岁长老拿下了对手之后,转头准备去帮小家伙们的忙,就发现小家伙们似乎有些过于能干了。
“不错嘛,别大呼小叫,死不了的,我锁了这俩金丹的灵力,先把人关到柴房里吧。”
这个时候,岁长老就有些想念戒律堂的赵企长老了,据说赵长老铁面无私,出门必定会随身携带监牢洞府,不论是什么宵小之辈,来了都得去里面蹲上一年半载。
“先带他们下去疗伤,至于剩下的,等雨停了再说吧。”
岁长老张罗完,也没什么心思审问两个阶下囚,他本人也并不擅长此道,心想若不等小师叔祖醒来审得了,反正聪明人必定是十项全能的。
这般想着,岁长老也准备回房调息,毕竟方才那一场斗法,也耗去了他不少灵力,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洗个澡吧,挑什么时间来不好,非下这么大雨夜袭,真是不知好歹。
而正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