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刚落下,卞春舟还没发表抱大腿小演讲呢,闻叙反倒率先开口“陈兄为人仗义,在下佩服,但若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也尽管开口。”
“好说好说,你的眼睛当真看不见”陈最性子直,自然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再者说了,治眼睛又不是多困难的事情,保不准就是有人不喜欢用眼睛看东西呢,他还见过腿能走路却硬要说自己腿折了的人呢。
尊重他人的癖好,是陈最出门前,阿娘千叮咛万嘱咐告诫他的话。
“嗯,不过并不妨碍走路,还请陈兄放心。”
陈最摆了摆手,根本不在意“你都炼气了,如果还妨碍走路,那不跟傻子没区别,叫我陈最就行了,陈兄听着像是在叫别人。”
闻叙比卞春舟还要直白的人,出现了。
“不过你看不见的话,是不是就不能找法器了”
闻叙却摇了摇头“不,法器肯定很好找。”毕竟初试就是找灵植,没道理山考还是考一样的东西,只是好找并不代表着好拿到,有其他小队竞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雍璐山肯定也设置了障碍。
卞春舟四处望了望“怎么说”
“方才那位长老公布规则时,言及一共有十五样印有雍璐山标记的法器,为什么是法器而不是其他的死物呢此次参与山考的考生修为有我和春舟一般炼气二三层的,也有如你这般炼气五六层的,若只是分组抢宝对抗,那考的就是单纯的修为和拥有的符箓法器了,但只是如此的话,修为高的抱团即可,如此焉能有低修为考生的出头”
陈最挠了挠头“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这十五样低阶法器,或许可以为考生使用,如此修为的高低也能稍微抹平,雍璐山此次山考,考的应当是考生的团队协作和灵活机变。”
闻叙是个很会考试的人,换句话说,破题是他刻进了血液里的本能,规则落入他耳中时,他就已经逐字逐句地在心中细细解读过,而既然敢说出口,心中必然早已笃定。
“并且规则并没有明说,一个小队只能拿一样法器。”如此可见,雍璐山想要收的门人弟子,并不是只懂闷头修炼的二愣子,它想要会动脑子又有行动能力、且还有几分机缘的弟子。
该说不说,不愧是天下五宗之一,弟子的入门要求这么高。
但它要求这么高,却将灵根天赋放置到了最末,听上去像是在跟修仙界的灵根至上论沉默对抗。
闻叙沉默地想着,自己本来是上京赶考,现在却变成了上山考试,虽然中途稍微走岔了,但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对哦他只说一定要拿到一样,却没说拿到多样会如何”卞春舟一拍大腿,“保不准就有些损人不利己的家伙,会多抢法器,好叫别人没有成绩”
陈最,好吧他脸上的沧桑太密,根本看不清表情“那还等什么,走,咱们去抢法器抢它十个八个”
卞春舟很好,这种家伙竟在我身边
陈最带着两个拖油瓶兴致冲冲地在山里转悠了小半天,但别说是法器了,就是人都没遇上几个,主打的就是一个地广人稀、非酋灾难。
再这样下去,估计不用别人算计,他们自己就能把自己淘汰了。
卞春舟甚至有种梦回初试、遍地丹香草的无力感。
“等等。”闻叙停下了脚步,顺势还拉住了卞春舟,至于陈最,这人力气大得很,根本拉不住,“我觉得,法器很有可能就在附近。”
“你确定”
闻叙摇头“我并不确定,但自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