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贞操练新军,张馥统筹粮草,程千叶居中调节朝中各大势力,各自忙得脚不沾地。
这一日,程千叶刚刚结束了廷议,许妃一脸焦虑匆匆于半道拦住了她。
“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还坐着月子吗”
“快,夫君你快回后宫看看。”许妃着急的说,“太夫人太夫人要赐死墨桥生。”
“你说什么”程千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桥生白日都在军营,太夫人怎么可能突然要处死他”
“我我不知道。听说太夫人在玉妃的房内抓到一个奸夫,便是墨桥生。此刻人已被侍卫拿下,压在太夫人眼前,即刻便要处死。”
许妃脸色有些发白,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她知道墨桥生在程千叶心中分量不同,所以她必须把此事告诉程千叶,让程千叶自己决断。
“多谢。”程千叶握了一把许妃的手。
她转头对自己宿卫侍从道“叫上所有我们的人,带兵刃,随我去后宫。”
这里所谓“我们的人 ”,是指程千叶从汴州一道回来的军士中挑选出来的贴身侍从。
之前的兄长程千羽,本是一个庸碌无能之人,加上登基时间也不久,对宫中守卫力量是一点都没有掌控。
程千叶穿过来之后,一直待在都城之外的汴州,这里的势力早就被不同的阵营瓜分。
她深知实施变革是一件具有风险的事情,所以尽管负责宫殿门户守卫的郎中令贺兰晏之,算得上是站在自己一方的。
但她还是从汴州带回来的士兵中,挑选了一批忠心且有能力的军士作为自己贴身护卫的力量。
此刻在后宫,杨太夫人跟前,墨桥生被几个孔武有力的侍卫按在了地面上,他的身侧一位衣冠不整的宾妃,瘫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喊冤。
上首的杨太夫人冷冰冰的道“如今捉奸在床,人赃并获,你们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墨桥生咬着牙,他心知自己踏入了陷阱。今日在军营,有一个宫中的舍人找到他,说主公有事宣他提早回宫。墨桥生不疑有他,跟着回来,进了主公平日的寝殿,却见床上惊慌失措的滚下一个衣冠不整的女子。
随后,一队如狼似虎的宿卫军士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抓住二人,捆送到太夫人面前。
不,我不会轻易认命,我一定要撑到主人回来为止。墨桥生对自己说。
一名宫娥端来托盘,上置一壶酒,两个酒杯。
杨太夫人抬了下下巴,“送他们上路,手脚干净点。”
那名叫玉妃的女子,惊声尖叫了起来,两名粗壮的宫人,毫不留情的掐开她的嘴,灌入一杯毒酒。
玉妃捂住喉咙,咯咯喊了几声,口中吐出白沫,在地上来回打挺了几下,渐渐抽缩着不再动弹。
两名侍卫架起毫不反抗的墨桥生,正要灌酒,墨桥生突然将双腕一翻,就从他们的钳制中脱离出来。
长腿一伸踢到一人,乘着众人吃惊的当口,翻身从殿中逃了出去。
“反了,反了。”杨太夫人盛怒,一拍桌子道,“速将他押回来。我倒要看看他能跑到哪去”
殿外的庭院中不停的涌上手持兵器的武士,墨桥生赤手空拳,展开身法,他像一匹受困的野兽,爆发出强烈的力量,十来名甲士围攻,竟然一时间也拿他不下。
杨太夫人,伸出一指,指着殿外,对着侍卫长陆獒道“这就是将军你训 练的士兵这么多人连一个赤手空拳的奴隶都拿不下我要你们有何用”
陆獒脸上肌肉一抖,眼中现出戾着,一转手腕亲自跨出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