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丘城守都罗尾,乃是犬戎名将,闻得消息,升帐整点军马,出城迎敌。
军中有幕僚劝谏“晋越侯以汴州为腹背,连取高阳和杞县,风头正盛,将军不可轻敌,只宜坚守。我部可向郑州嵬名山将军求援,请他发兵救援,局时内外交击,不愁敌不溃之。”
都罗尾怒道“晋越侯不过一黄口小儿罢了,那厮竟小于觑俺,俺不去寻他麻烦,他还敢来攻城待俺领军出击,杀他个片甲不留。”
雍丘城外,旗帜昭昭,擂鼓熏天。
晋军兵马开处,闪出一黑袍小将,此人着黑袍,披练甲,头戴鹖尾冠,骑一匹黑马,满脸肃杀,军前叫阵。
却是奴隶墨桥生。
只见雍丘城门大开,如黑云似的涌出千万人马,当中簇拥出犬戎名将都罗尾。
都罗尾面若黑炭,眼似铜铃,左右肩各垂一道油粗的黑辫。头戴明霜银盔,手持铁杆狼牙棒,坐下雪蹄枣花马。
他开口喝骂“兀那小儿,告诉你家那奶娃娃主公。让他洗好脖子等着,爷爷我收拾了你们这些杂碎,就取他项上人头。”
墨桥生心中大怒,一言不发,提枪跃马直取都罗尾。
都罗尾身侧闪出一员副将,口中道“杀鸡 用牛刀,我为将军会会这个无名小卒。”
打马挺枪迎战墨桥生。
谁知墨桥生眼见那雪亮的钢枪迎胸搠来,竟毫不闪避,似要以胸膛受这一枪。
枪尖到甲,他猿臂微张,蜂腰一侧,把那枪尖从肋下放过。
敌将收不住势,扑入怀中。
墨桥生抽出腰刀,手起刀落,银光过处,削下半个人头。
泼天的鲜血溅了他一身。
墨桥生打马回身,满面血色,目透冷光,煞气腾腾,策马踏过敌人的尸骸,宛如从地狱中归来的杀神。
敌军的气势为之一顿。
都罗尾心中大怒,暴喝一声,挥舞狼牙棒直取墨桥生。
墨桥生毫不畏惧,挺枪迎击。
二人兵刃相接,有来有往,团团战了二三十个回合。
都罗尾暗暗心惊,他天生神力,双臂能举千斤之物。战场之上罕遇敌手,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晋国小将,竟能和自己战得旗鼓相当,还隐隐有愈战愈勇之势。
贺兰贞和俞敦素于中军压阵。
见两位猛将,军前神勇相搏,心中暗暗叫好。
贺兰贞感慨道“这个墨桥生果然不同凡响,今日始服主公不拘一格的用人之术。”
俞敦素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岂可因身份论英雄。恕愚弟僭越,贺兰兄你往日便是心气太高,处处得罪人,方才有那日之祸。”
贺兰贞“贤弟所言极是,此番多得主公恩信,兼肖司寇明察秋毫,才得以还我之清白。否则愚兄只怕此刻,还在大牢里关着呢。”
这边说着,只见敌方阵营里射出一只冷箭,正中墨桥生坐下的黑马,那战马长嘶一声把墨桥生摔下马来。
墨桥生贴地急滚,避开如雨而下的狼牙棒。
贺兰贞怒道“鼠辈竟敢暗箭伤人,待我前去相助于他。”
却见己方阵前一红袍银凯的年轻将领,打马前驱,左手拈弓,右手搭箭,飕的一箭正中都罗尾背心。
此人正是阿凤。
那都罗尾身中一箭,
“哎呀。”了一声摔下马来,心中惊惧,爬将起来,向着城门跑去。犬戎军士顿时乱做一团。
墨桥生翻身而起,提枪紧追。
都罗尾奔回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