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我发现我错了,做一个合格的主君,光做一个好人,是不够的。”
她看着墨桥生“桥生,你虽然是一个奴隶,但你也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你有没想过成为怎样的人”
“你是想在我身边伺候,还是想要去沙场上建功立业”
墨桥生的眼神逐渐涌动波澜,“我想成为主人手中的刀,主人若是想要开疆扩土,我就为您攻城略地。主人若有兼济天下之心,我愿为您征战沙场。”
程千叶看着眼前烁烁生辉的蔚蓝宝 ,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掌“好,那你就跟着我来。”
练兵场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凡是百夫长以上的士官、将领,所有文职官员以及主公身边伺候的侍从、宿卫,都列阵在位。
众人皆抬头看着将台上端坐着的那位年轻主君。
主公前日在宴席之上险些遇害的消息,早就传遍军中内外。
如今聚集了这么多人,想必是要训斥清理一番。
有些人心中有鬼,忐忑不安,有些人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人群中渐渐起了交头接耳的声音。
程千叶不紧不慢的一面看着人群,一面在手中的书简上写写画画。
没人看见她手中的书简上打着横平竖直的格子,正和此刻校场上排列的方阵人数对应。
程千叶放下笔,把墨桥生招到身边,“桥生你看,横代表排,纵代表列,每个格子对应了一个人。你带几个人去,把我勾上的这些人都押上来。”
又附在他耳边轻声交代,“本子上的内容不可以给其他看到,抓完人,就放进火炉里烧了。”
墨桥生领命前去。
不多时,程千叶面前跪了二十来个人。
这些人互相交望,一脸茫然。
他们有的是军中将领,有的是程千叶身边伺候之人。
唯一的共同点是,无论表现出来的是什么样的形象,但此刻在程千叶的眼中,这些人看向自己之时,无一不蒸腾起阴森森的恶意。
程千叶端坐高台,看眼前这些人片刻,朗声道“你们都是谁派来的潜伏在我身边有什么目的做过什么错事还有什么同伙”
“老实交代者,放尔一条生路,赶出营去。负隅顽抗者,斩立决”
二十余人,此起彼伏地喊起冤枉来。
台下众人,也顿起嗡嗡议论之声。
程千叶不理会他们,指了指前排第一个全身黑雾缭绕的男子。
两名甲士上前将他押出人群。
那人一副憨厚老实之相,是负责采买的一个管事。他连连叩头,口中喊冤。
“最后一次机会,说吧。不 域名: 乐文书屋
只有死。”程千叶冷冷道。
那人涕泪交加,口中呼喊“主公,小人是您母亲身边的老人,伺候了您和夫人二十年有余,素来忠心耿耿,此次夫人特意让小人随军伺候您的起居。您可不能听了某些人的恶意诽谤,就冤枉小人呀”
程千叶垂下眼睫,摆了一下手。
两名孔武有力的甲士便将那人押下高台,台下候着刽子手,不顾那人如何哭喊挣扎,手起刀落,一颗大好人头顷刻间滚落于地。
全场顿时一片寂静。
程千叶看向排在第二之人。
那人全身打摆子似的瑟瑟发抖,被甲士拖出人群,瘫软于地,牙齿咯咯打战,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