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澜急得在宿舍里面绕圈。
他没说话,可行动间制造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着实是烦到了路德维希,在猫咪的耐心消耗殆尽后,它打起了谢星澜的垂耳兔。
对方绕一圈,它拍兔子一巴掌;对方绕十圈,兔子在地上滚得滴溜溜谢星澜抱起兔子,灰溜溜地进了自己那屋,他拿出手机划拉着联系人,考虑着从谁那里能够打听到消息,可翻了半天都找不出个合适人选。
谢星澜“救命。”这简直就是对社恐人士的公开处刑。
他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于是换了衣服去了趟食堂,给路德维希和他的兔子买了早餐,回来后坐在客厅里,心神不宁地开始等待。
等待对于谢星澜来说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就好像和母亲分开后,他总是会在家里默默等待,等着母亲推开门走进来,把他抱进怀里,说不好意思,妈妈回来太晚了;可无论他等到多晚,楼道里的脚步声换了一茬又一茬,他始终等不来最熟悉的那串。
挂在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也不清楚走过去了多少步,谢星澜总算听到了门口传来了锁芯转动的声音,他近乎是从沙发上弹起,眨眼间就冲到了门前。
“姜哥”
这一声震得姜泽都往后退了一步。
“我没事。”姜泽朝谢星澜笑笑,又和从门口路过、和他一起被震到了的同学点点头,这才走进去将门带上,“抱歉,学长来找我的时候说是有急事,就没给你留张纸条,不过我记得给小路说了,让它和你说一声来着”
路德维希“看”向窗外,与世无争。
“它只给我说你是被棕皮老鼠叫走的。”谢星澜满脸怨念地告起了状,“它还嫌弃我烦,打我的兔子”
姜泽听了这话,便走过去拍了拍路德维希的脑袋,“看别人着急很有意思吗”
“非常有意思。”路德维希得意得尾巴都翘了起来,“特别是他,更有意思了。”
谢星澜“你真是个魔鬼。”
所以温柔善良的姜哥为什么会有这种和他的性格完全相反的精神体是基因变异了吗姜哥的精神体应该像他妈妈那样,是一只拥有天使微笑的萨摩耶才对
“小子,我能感觉到你在想很失礼的事。”路德维希对着谢星澜所在的方向低吼了一声,“但哼。”
看在它揍了兔子的份上,这个仇暂且略过。
姜泽着实是被两个幼稚小朋友给整无语了,他看见桌上放着一份没动的早餐,空了一早上的胃似乎得到了唤醒;他拿出凉透了的包子和豆浆草草对付过饿意,接着告诉了谢星澜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
“以后下午的课,我们不能一起上了。”姜泽遗憾地说,“学长那里有个我很感兴趣的课题,以后每天下午我都要去他那儿帮忙,要是太忙的话,可能连早上的课你都得一个人去上了。”
谢星澜“啊”
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惊度,足以让谢星澜变成石膏雕塑,他的嘴巴张了又合,手也是抬起一半又落下。
学长哪个学长是第一天遇到的那个夹着一大只卡皮巴拉的学长吗课题什么课题很重要的课题吗你为什么会对那个课题感兴趣什么课题会忙成这样为什么学长找到你而不是其他人
脑海里的疑问太多,谢星澜足足茫然地站在原地十分钟,“姜哥”
你不能,带上我吗
后面的半句谢星澜说不出口。
“但晚饭我会尽量和你一起吃的。”姜泽摸摸谢星澜的头,“不过我还不清楚具体情况,没准学长是在诓我,实际上不会太忙谁知道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