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哥,你猜我分到的哨兵是谁。”他语气虚得仿佛跑了十公里,“是楚曜。”
姜泽还没来得及为谢星澜的遭遇说上点什么,路德维基就堂堂登场,嘲笑起了对方。
“打扰别人谈恋爱是会被揍的。”路德维希笑了几声,胡子都在颤,“软脚虾。”
“姜哥都没嫌我烦,你管我呢。”谢星澜呛了路德维希一句,继续向姜泽吐槽,“这种你追我赶的恋爱轻喜剧为什么要逼着我出镜我都想给程怀悦磕一个了,救命,之前就和她说过我对楚曜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们之前见过”姜泽问。
见不小心说漏了嘴,谢星澜也就不好意思再隐瞒下去程怀悦好像把他当成了楚曜要追的向导,楚曜的沉默和谢星澜的否认,反而让程怀悦愈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不是谢星澜,难道是姜泽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姜泽的精神体受了多么严重的伤,能不能好暂且不提,就是好了,那大概率也会留下后遗症。精神体的修复是一个从未被放弃、却也鲜少有好消息的领域,大多数人都对姜泽精神体的未来抱有悲观判定。
而楚曜,一个潜力接近s的哨兵,为什么会想不开自断生路,放着青梅竹马的程怀悦不选,放着后起之秀的谢星澜不要,去选姜泽
“你不知道”
谢星澜的话在嘴巴里滚了几个来回咽了下去,他不想说出来让姜泽难过,程怀悦认为不可能是姜泽的斩钉截铁,换个角度看就是对姜泽能力的否定,根本就没想到“残疾人”有一天也能成为她的对手。
“她要是真这么想了,你又没办法让她打消这个念头,那之后就有的磨了。”
姜泽给谢星澜提了个醒。
“我都想让楚曜去和她说清楚了,但楚曜真去说的话,程怀悦也会觉得对方肯定是在说谎,无非是找个借口让她别再针对我。”
谢星澜属于是哑巴吃黄连,怎么说都不对。
他摇摇头,决定不再去想这种令人头秃的事,和姜泽说起了他今天遇到的精神图景对于向导来说,每周一换的精神图景既是折磨,也是个能够观赏到奇思妙想的绝佳机会。
对在毕业前鲜少有机会离开向导学校的学生们来说,哨兵的精神图景,是他们触摸外界的一扇窗,谢星澜是从外面的世界来的,却也对精神图景附带的广阔无垠的幻想世界感到好奇。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哨兵的精神图景,也都有着独属于他们的印迹。
谢星澜说楚曜的精神图景是座迷宫似的城市,他只能呆在城市边缘,所有的入口都被高墙覆盖,紧闭的大门连条缝都找不着;走得远远的,到能把整座城市都收入眼中的距离时,看能发现迷宫的中心有一团暖黄的光。
“什么铁汉柔情,笑死。”
谢星澜吐了个槽。
他都进不去,自然也无法看清那团暖光下到底有什么,并且看清城市全貌之后,谢星澜还发现了更让他崩溃的事,那就是楚曜的精神图景里需要清理的部分,其实是外墙上的涂鸦。
“没办法啊,我就只能往回走,走得腿都要断了。”
谢星澜拍拍自个的大腿,赶的是精神图景里的路,他却又种现实里跑了个马拉松的感觉,回过劲来后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那些涂鸦的面积是又大又高,我干到一半不得不搞了把梯子出来,不然高处的都擦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