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某天下午,伊昕突然找到了谢星澜,把他叫出去说起了话。
她先是问起谢星澜认不认识楚曜,得到否定后,又问起姜泽认不认识。谢星澜满脑袋问号,只说自己不知道。
“那就奇了怪了,既然你们都不熟,为什么他会向我打听姜哥的消息。”伊昕来回走动,“我和他当了三年同学,这还是第一次他主动和除老师以外的人说话。”
对于楚曜,伊昕最深刻的印象莫过于对方出勤率极低却从不挂科,有的老师要求严格,旷课一次就把平时分归零,期末考再高都没用,楚曜却是我行我素,从没在意过这些这什么校长亲儿子的待遇啊。
“反正这个人怪得很,平时都不怎么来上课,来的话也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戴着个贼夸张的耳机,口罩也不摘。”
伊昕用手比划了下耳机大小,怎么说呢,这简直是踩着老师的底线起舞,“班里也没有和他关系好的人,估计他也认不全班上的人。”
谢星澜听得脸色逐渐沉重起来,通过学姐的描述拼凑出的形象,怎么和哨兵的群体特征吻合上了。
“他问的时候,我就说我和姜哥也不怎么熟,只是偶尔去他那里买东西而已,总而言之。”伊昕做了个深呼吸,“你让姜哥多注意一点,反正我觉得楚曜不像是正常人,不是我歧视他啊,但能避免接触还是尽早避开比较好。”
“我明白了。”谢星澜点点头,郑重地道了谢。
他的态度反而让伊昕有些不好意思,生怕是小题大作,“那什么,姜哥他最近生意还好吗”
“还不错。”谢星澜的腰颈瞬间就酸痛了起来,他可没少帮姜泽穿手串做发卡,“姜哥他开了网店,销量挺高的,现在每天下午都要抽出两三个小时专门包装发货。”
“这么忙呀那就好。”伊昕笑了笑,“小路呢,最近有没有好一些我朋友认识一个技术很好的宠物医生,以前也救治过被虐待的猫猫,我把他联系方式发你手机上了,你记得和姜哥说,有空的话可以带小路去看看。”
“差不多要上课了,我先走了啊你一定要记得和姜哥说哦”
女孩低头看看时间,摆摆手往学校的位置跑去。
“学姐”
谢星澜的再见散在了风里。
谢星澜把伊昕叮嘱他的话准确传达给了姜泽,姜泽正低头把热熔胶往发卡上挤,听了谢星澜说的,他按照原定计划把装饰物黏上去后才断了电。
“楚曜我好像有点印象。”
姜泽回忆了一下,“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你是第二个在我面前提起向导的人他就是第一个。”
谢星澜头皮发麻,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你还记不记得,他有没有随身带着什么类似于镇静剂的东西手不离手,走哪儿都要拿上的那种。”
“烟算吗”姜泽收拾起了桌上的工具和材料,“这么说的话,他抽的烟确实没有普通香烟该有的味道,原来是添加了别的东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中午没吃饱吗”
“完了,姜哥,完了。”
谢星澜跌到了沙发上,脸色苍白,额角开始渗汗,“现在只能祈祷他没有把你的消息报上去,否则来抓你的人,大概已经在路上了上面对向导的重视程度要比哨兵高,我妈妈说过,哨兵能像普通人一样出来,只要带好镇静剂就行,向导就只能在专门的学校里学习。”
“我妈妈她隐姓埋名了十六年都能被抓回去”
他浑身颤抖,似乎又想起了母亲被抓走的那天,放学回来的他